冷北承輕咳一聲,道:“今天晚上,我和小寶暫住在這裏。”
男人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讓白錦曦晃神不已。她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接著不由得驚呼出聲:“什麼?”
開什麼玩笑?先不說她的屋子是單身公寓。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像什麼話?即使他們中間有一個冷小寶!
“冷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她沉著臉。“你有開車來吧?”
“天色晚了,開車不安全。”
白錦曦不死心:“你的助理呢?”
“現在是下班時間。”
“……”白錦曦咬咬牙,“我給你叫輛的士!”
“我不習慣這種車子。”誰知。冷北承麵不改色。反而話語間還有種理直氣壯的味道。“當然。你可以拒絕我的提議。”
“如果你不介意去警局喝一次茶。”
厚顏無恥!
白錦曦瞪著眼,恨不得將這四個字死死地嵌在冷北承那張風輕雲淡的臉上。
說好冷酷無情的商業鬼才呢?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老流忙又是誰?
看了看冷北承,又看了看腳邊的冷小寶。白錦曦終於垮下了雙肩,選擇了妥協。
算了。不就一晚上嗎?自己也不是耗不起。
公寓隻有一個房間,唯獨客廳還算空曠。見狀。白錦曦毫不客氣地讓冷北承睡沙發。自己則和冷小寶睡一張床。
出乎意料的,對於這個待遇。冷北承並沒有抗拒,淡淡地應了下來。
安撫冷小寶入睡後。白錦曦鑽進浴室準備衝澡。
花灑被打開,溫熱的水流從頭頂上澆落而下。打*細軟的黑色發絲。水霧騰騰升起,白色的薄霧朦朧了女人赤洛的身軀。
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白錦曦免不了心煩意亂。七彩斑斕的畫麵一幕接著一幕鑽入了腦海之中,她有些煩躁地捶了捶牆。
忽然,頭頂的燈驟然滅了。
停電了?白錦曦一驚,不會是自己砸牆導致斷電吧?
四周的事物陷入了黑暗,濃鬱如墨,遮擋了視野。白錦曦匆匆洗去了身上的肥皂泡沫,準備換衣服時,卻窘迫地發現,自己竟然忘記帶睡衣了!
這也太倒黴了吧?
她在心裏尖叫道,猶豫了片刻,不得不摸黑扯下了較為寬敞的浴巾,裹著身子,躡手躡腳地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哢嚓。”
寂靜之中,輕微的開門聲響起。白錦曦剛踏出門,身前驀然一熱,鼻尖狠狠地撞上了一片僵硬。
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有人摟上了她纖細的腰肢。白錦曦的心髒一頓,下意識要驚呼出聲。
黑暗中的人似乎早已預料到了,緊接著,一隻手蓋上了她柔軟的唇。
“別喊。”那是冷北承的聲音,夜色之中的音色依然清淡,像是低溫下的薄冰,拂過心尖,帶著細細的冷意。
男人的掌心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摩挲著她的唇肉,有些發癢。她不放棄地掙紮著,卻聽對方接著說道:“你想吵醒小寶?”
這句話,讓白錦曦瞬間成了泄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