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曦跟著上了樓。
走廊裏按理來說應該有感應燈的,可是今天很不湊巧,正好碰到了感應燈壞的時候。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電梯。電梯門關上時,最後一抹光亮也隨之消息。隻餘留下滿眼的黑暗。
白錦曦跟在男人的身後,勉勉強強地看清了男人挺拔的背影。一幕幕畫麵也在此時突兀地闖入了腦海之中。單人公寓內,女人裹著單薄的浴巾,與男人的身軀緊密相貼……
該死的。自己在想什麼呢?
她的臉龐發紅。側臉幾乎要燒灼起來。白錦曦連忙掃去了腦裏的念頭。接著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成天到晚都想些什麼呢!
“怎麼了?”男人詢問的話語在頭頂上響起。
“沒什麼……”白錦曦邊說著邊抬起腦袋。口中的話語戛然而止。
冷北承的身姿高挑,她就算踩著高跟鞋也比對方矮上了一個腦袋。隻是,此時。他正微弓著脊梁,垂著腦袋。精致的麵容在她的視野中無限放大。
兩人貼的是那般近,甚至能數清對方纖細濃密的睫毛。感受到他噴灑在自己肌膚上的溫熱氣息。
白錦曦覺得自己快要當機了。還沒說完的話最終化成了一聲驚呼:“啊!”
冷北承垂著眸子,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抱、抱歉!”白錦曦連忙退開了幾步。與這個俊美到不像話的男人拉開了距離,“今天謝謝你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識破了冷心柔的計謀。把照片換掉,但是如果不是冷北承。恐怕自己很難離開婚禮現場。
將女人的窘迫收入了眼底,冷北承低低地應了一聲:“進去吧。”
白錦曦如釋重負,打開門後一溜煙地鑽了進去。
關上門後,她喘著氣平息自己的心情,卻發現胸腔裏的心髒依然跳的厲害,幾乎要跳出胸膛。為此,她連忙衝入了浴室,不顧衣服還沒有脫掉,就打開花灑,對著臉龐一頓亂噴!
冰涼的水噴灑在了白皙的臉上,順著臉頰的弧度徐徐地落下。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打*,鏡子裏的女人頂著滿是水的臉,濕透的襯衫濕漉漉地貼著身軀,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冷靜,白錦曦,你要冷靜……
她蹲*子,捂著臉,弱弱地發出了一聲軟糯的、帶著自我埋汰的音。
一個小時後,公寓樓上一扇亮起的窗戶熄滅了燈光,樓下的黑色轎車中,冷北承坐在駕駛位上。
看到熟悉的窗戶沒了光,他才收回了視線。車子的窗戶正開著,他彎著手臂,胳膊肘搭在窗子的邊緣,修長的食指與中指之間正夾著一根男士煙。
女人清秀的麵容仿佛曆曆在目,她像扇子的眼睫毛帶著膽怯地*,一張飽滿的紅唇似是裹著一層水光,即使在黑夜中,也格外惹眼。
冷北承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手上的煙並沒有點燃,他頓了頓,接著用指腹碾彎了煙頭,丟進了車架子裏的塑料杯裏。
不急。
冷北承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