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某個宅在家裏的宅女終於打開房門,去呼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
朝霞漸向這邊擴散,頭頂的天色也被那柔和的紅色映得淡了。天也亮了些。天邊的繽紛卻被一層燦爛的金黃所點綴,從原來朝霞最紅最濃處亮起,有幾處特被亮,短短一刻間,竟將原來的主色紅與藍擠到了一邊。遠處的天,一絲絲,一抹抹,一片片,一層層,全是金黃的雲霞,稀稀疏疏布滿了半壁蔚藍。
“啊~好美。”還是那一身黑白袍,還是那翠竹簪子盤起的頭發,身段窈窕。就是比之前多了一把黑色的扇子,扇骨用金邊勾勒出些許花紋,盡顯華貴,又不顯庸俗。
“砰!”
正當蘇塵縈屏蔽了無相峰的殘破景象,望著天邊那絕世美景發出感歎,伸個懶腰,準備去找自己的便宜師傅和不靠譜的師伯們,一聲巨響從縹緲峰傳來。
蘇塵縈嘴角抽了抽。我這次出關是卡著點的嗎。隨即把腰間的那把扇子拿在手中,一扇,變成了一把劍。踩在上麵,禦劍飛行,不到半分鍾便到了。
然後便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袍,幹淨爽利的年輕女子,大約二十六七歲,氣質既有少女的童稚也有幾分成熟女子的嫵媚,雖非傾國傾城之色,卻也是難得的美人……
對此蘇塵縈隻能評價:美人如果不開口,我能舔屏到永久。
雖然提前做好了準備,但是當聽到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時,蘇塵縈還是受不了這巨大的反差,差點從劍上摔下來。
“我了個槽啊!果然碎了啊!”
隻見白衣女子如喪考妣地跪坐在一個莫約十一二歲,穿著樸素卻又不乏氣質的少年腳邊,手捧著玄霜劍的殘骸泫然欲泣。
“這是天要亡我啊!”
這淒厲的聲音令那少年也險些跌坐在地:“我了個槽?看不出竟是條女漢子!?”
“我這一來就上演這麼一出大戲,這是在歡迎我回山嗎?”蘇塵縈感覺自己的嘴角不聽使喚了,一個勁兒不停的抽搐,她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癲癇了?
毫無疑問,那白衣女子就是她現在的便宜師傅王舞,無相峰峰主,現任靈劍派五長老。
那少年就是傳說中的天命之子王陸了。
王舞猛地站起身,一把拎起王陸的衣領:“說,是不是掌門派你來玩我的!?”
王陸腦袋裏恨不得有一百隻草泥馬狂奔踐踏。心說這女漢子果然彪悍,不但悍,而且彪,這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活脫脫一副走火入魔的癡女狀……
對此蘇塵縈對家師的行為感到慚愧,對王陸所想感到認同。然後默默的拿出留影水晶……
咳咳,這種好事不記錄下來,枉為人道啊。
見王陸茫然不知所措,王舞也懶得多說,將其放開,盯著玄霜劍的殘骸,悲戚的神色漸漸收斂,神色轉而專注起來。
“媽的,這件事一定要推出去……對,就說是劉顯幹的好事,理由嘛,容我三思……”
好了素材錄好了,接下來該我出場了。
“誒,王舞,是劉顯世伯幹的好事嗎?可是我的留影水晶告訴我是你做的呀。”禦劍來到兩人身旁跳下劍,握著劍柄做出扇風的動作,隨即劍又變回了扇子掛在腰間。
“塵縈!你回來了!”王舞異常激動,並非是因為愛徒回來了,而是看到愛徒手裏的留影水晶,就知道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嗯呐,大約一個月前我就回來了。”默默的在身前放了一個防護法術的蘇塵縈,又向後退了一步,把留影水晶保護得好好的。
“那你怎麼都不打個招呼啊?好讓我們為你接風洗塵,多找幾個美男來陪你呀。你看看你這個大美女就不需要用留影水晶來做什麼卑鄙的事情吧!”王舞手持翠竹劍,邊說邊向蘇塵縈一步步逼去,來回搶奪留影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