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何幹。
這四個字深深地刺痛了薛蘊嬛,她差點沒在程嘯的麵前失禮的笑出聲。
“這當然與我有關。”她寫,寫罷了又當著程嘯的麵將紙通通撕碎了,如同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程嘯皺著眉頭,更覺得這像極了一個無理取鬧的大小姐,“你這是想做什麼?”
薛蘊嬛不答,轉過身就要走,她離開的方向不是回到房間去。這一動作看著是要走,離開這兒,可據段晏先前交代的事情,他必須要看好薛蘊嬛,確保薛蘊嬛的安全。
他是不在乎薛蘊嬛的安全,更不想要去保護這樣的廢物,可既是段晏下的命令。
程嘯快步追上去,方才將手搭在薛蘊嬛的肩膀上,一隻稍微顯得細嫩的手當即抓住他的手背,薛蘊嬛迅速地回過身來,將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如若是平時她定是扯不動有防備之下的程嘯。
可現在不一樣,他本以為薛蘊嬛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大小姐,沒成想竟有如此力道,毫無防備地被一拉扯被牽著往前一帶,緊接著程嘯感覺她又再次動手,迅速地反應過來與薛蘊嬛對上。
薛蘊嬛的身法幹淨利索,隻是身形稍顯得遲鈍,程嘯將人的招式一一看在眼中,看到她章法有序,不似亂來,每一拳都舞的虎虎生風。那拳頭直接與程嘯的腦袋擦肩而過,他耳邊能感覺到拳頭破風的聲響。
程嘯臉色一冷,嗬斥道:“薛蘊嬛!”
薛蘊嬛亦然惱火,無端地被程嘯厭惡甚至惡言相向,這點叫她停不下來。
程嘯眼看無法控製住眼前的人,又不能對薛蘊嬛直接下狠手,便趁著薛蘊嬛稍微遲緩瞬間,抬手快狠準地扣住薛蘊嬛受了傷的肩胛骨。
果然,這一下登時拿捏住了薛蘊嬛弱點,叫她停了下來。
“現在什麼形勢,你要去哪兒?我不過是說你兩句,這就受不了了?”程嘯雖暗歎於薛蘊嬛的身法,可嘴上還是沒有半點留情。
薛蘊嬛的手被反扣在身後,一動不能動,身後肩胛骨又要再次被撕開的痛苦叫她不敢動。
程嘯看出來了她的疼,看到她咬住了那薄薄的下唇,臉上也泛起因過分忍耐而導致的紅。盡管如此,薛蘊嬛的眼神依然銳利,半點沒有服輸的意思,這點叫程嘯也有點意外,一個女子被如此對待首先該示弱。
但看著薛蘊嬛現在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要示弱的樣子。
程嘯手下也沒有留情,往下一壓道:“走,跟我去見神醫。”
“唔!”薛蘊嬛扭動了一下自己身子,嚐試叫程嘯放開自己。
程嘯知道薛蘊嬛的意思,就算薛蘊嬛沒有開口,他也知道薛蘊嬛的意思是想叫自己放開。但是程嘯不敢,怕自己一鬆開手就叫薛蘊嬛給跑了,這點可如何是好,所以哪怕手下人的掙紮,他也絲毫沒有放開手的意思。
薛蘊嬛掙了掙,發現這人半點沒有鬆開手的意思,想來自己也沒有必要自己為難自己,索性依著程嘯,還像是在囚牢內一樣被人壓著走。她幾乎是被一路押送回書房的,還是那個書房,點著的燭燈幾乎要滅了。
那燭燈都快要燃盡了,薛蘊嬛看了一眼那明明滅滅的燭燈,便見程嘯上前來到那落了無數灰塵的書架前,找到了擺放在書架分別位於左上右下的兩個花色不一樣的瓶子,將瓶子分別朝著不一樣的方向擰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