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計謀得逞,笑道:“你若想先做太女也無妨,隻是身為太女,群臣會盯著你,時不時的提出各種勸諫,朕身為女帝,也有照顧下他們的感受,偶爾意思下。”

那臉上寫著,你明白的。

淩天悅頓時有種欲哭無淚,還是晨暖在好的,怎麼她這麼容易就被繞進去了。

“你若是做了皇帝,要比做太女隨心所欲多了。”令靜宸輕描淡寫,頗有誘惑力。

“母皇,還是容女兒再考慮考慮。”淩天悅頓感招架不住,覺得還是告退回去商量下計策比較好,她突然想到,逃跑是上選,比起每日百般無聊、麵部癱瘓上朝聽群臣議事以及看那看不完的奏折。

“你現在要是還動不動就想逃的話,想想顧家,想想晨暖的為難,想想你那孩子也要和你顛簸,想想上官安寧的身子,想想……”

“母皇,女兒會認真考慮的,告辭了。”淩天悅說完慌不迭的離開了。

女帝最後那句“想想母皇”到底是沒能說出來,她苦笑了下,本來她也是兒女眾多的人,四個女兒,那三個也從小就是人中翹楚啊,全都因為這個帝位死了,僅存的這個,對權利卻毫無**和興趣,還要她用計謀一步步逼迫。

令靜宸歎息一聲,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傾兒,天悅的性子可隨你。女帝心裏默默的想,轉眼恢複了威嚴冷峻的模樣,全神貫注的埋頭進奏折裏,仿佛剛才那個表情變化多端的人,不是她令靜宸。

淩天悅逃一樣的出了禦書房,走了才幾步,一直等待的令晨暖閃電般的遊移到她跟前,穩穩的扶住了她:“走這麼快做什麼。”

雖然是苛責的語氣,卻滿眼都是心疼的味道。

淩天悅嘿嘿傻笑了聲:“回去告訴你。”

令晨暖心裏微微緊了下,回到用永樂殿,聽淩天悅將女帝和她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以後,低頭將洗好的葡萄認真的去皮,遞到她嘴邊:“那你想怎麼辦?”

淩天悅吞了下去:“我不知道,反正不想當女帝,至少現在不想,而且,”她頓了頓,眼睛直直的盯著令晨暖,目光逐漸幽深,“每天都美人在旁的日子多好。”

令晨暖被她灼熱的目光燙得發紅:“既然你不想當女帝,這件事兒就等你生了孩子再議。”

淩天悅點點頭:“好。晨暖,你長得真好看,總讓人想犯罪。”

令晨暖答道:“天悅,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將知道上官安寧身份的人都攆走。”

淩天悅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勾著唇角:“晨暖,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和你調**就這麼難嗎?而且這裏也沒人!”

明明是這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她卻說得這麼直接和理所當然,令晨暖穩了穩心跳,說:“天悅,你快生了,這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正因為這裏是他的臥房,四下無人,他才更擔心他們兩人都控製不住,釀下大禍,後悔終生。

淩天悅翻了翻白眼,她看起來有那麼饑\/渴嗎?看來是晨暖想邪惡了,類似的“糖衣炮彈”她得經常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