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過神的蘇予錦眼看著花車出事,一時心急竟然跳上了花車。她當下想的就是先救人,根本沒有考慮太多。
“錦兒!”手心一空,謝圖南心中一凜,抬眼時蘇予錦已經消失在了紅煙之中!
眼看著紅煙漸漸的彌散在四周的空氣裏,周圍的人都被嗆的彎下腰不住的咳嗽著,甚至有人已經被嗆出了眼淚。
心中萬分著急的謝圖南什麼都顧不上,也“嗖”的一下便躍到了花車上。
“錦兒,錦兒!”他一麵用手揮散著濃煙,一麵大聲的叫著蘇予錦的名字,不少的煙塵飛進了他喉嚨裏,嗆的他直咳嗽。
聽不到蘇予錦的回答,濃烈的恐懼侵襲了他的心頭,那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立刻讓他緊張起來。
不!絕對不行!他不可以看著蘇予錦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眼前!
“錦兒!”
就在他不住的撥著濃煙,呼喊蘇予錦的時候。下麵的他的心腹元清和梳玉已經從一邊的小店裏拎出了兩桶清水,“嘩”的潑在了花車上。
清水澆滅了紅煙,麵對著空蕩蕩的花車,謝圖南的心狠狠一顫。
若水和蘇予錦一起消失了,就消失在剛才那陣迷住人眼的紅煙裏!
“啊!你們快看!”
這時,好不容易能漸漸睜開眼的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一個女人哆哆嗦嗦的指著花車左側的薄紗,臉色已經慘白!
聽到她的驚呼,眾人紛紛抬起頭來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謝圖南也跨步來到左側,一把扯過薄紗。
水紅色的薄紗上,用沾了金粉的墨汁寫著鬥大的六個字“河神怒,萬骨枯”!
不覺皺起眉頭,謝圖南心知不好!
“不好了!河神發怒了!我們完蛋了啊!”這時,人群中已經斷斷續續的有了哭喊聲,後來這些哭喊聲連成了一片,幾乎人人都在罵那若水不中用,不僅沒能讓河神動心,還惹的他大怒,連累了城中百姓!
鳳仙樓的鴇母見事不妙,心中也是害怕,怕這些人將怒火撒在自己的身上,便趕緊帶著幾個小廝匆匆逃回了鳳仙樓。
不過是損失了一個若水,隻要她的鳳仙樓還在,她就有無數的搖錢樹等著出位!
從花車上跳了下來,看了一眼亂成一鍋粥的人群,謝圖南皺著眉對元清道:“去見新太守!”
元清點頭稱是,便在前麵帶路。
到府衙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謝圖南便被請到了後院,端坐在石凳之上,新太守的師爺垂手侍立在一旁,不斷的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花魁被劫一事,他也是剛剛有所耳聞,還沒來得及通報給知府,就迎來了謝圖南這尊大佛!
聽去維護治安的衙役說,懷寧郡主竟然和那花魁一同被抓走了!上一任太守才剛剛被罷免,就又出了這樣的事,師爺是有苦無處去說,隻能暗暗歎氣。
新上任的太守趙懷州聽說寧王大駕,片刻不敢耽誤,趕緊整理好了自己的官服,帶著一家老小出來拜見謝圖南。
“微臣參見寧王殿下,殿下千歲!”
趙懷州跪在最前門,後麵他的家眷甚至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唯恐謝圖南會降罪。
“起來,我有話同你說。”謝圖南目不斜視,冷漠的開口說道。
“是!是!”趙懷州趕緊答應了兩聲,起身先吩咐一家老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才又轉過身來聽謝圖南示下。
見謝圖南並沒有立刻說話,那十分有眼色的師爺便明白這是要讓自己先將外麵的情況報給太守,於是趕緊湊過去對趙懷州耳語了一番。
“什麼?!這!”趙懷州聽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