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一個缺口,謝圖南看準時機,刷的一下逃出包圍。
“放箭!”黑衣人見謝圖南即將遠去,立馬下令道。
箭流太急,謝圖南左背中了一箭,那箭上有毒,隻覺手臂一軟,右手中的配劍竟掉落在地,沒有辦法隻能用左手將箭拔出,撿起配劍,再次逃竄。
而中了毒的謝圖南自然跑不過黑衣人,很快又被圍住,黑衣人拿劍逼近,就在快要刺中謝圖南的時候,謝圖南再次一躍而起,踩著黑衣人的劍,主動衝向黑衣人,謝圖南左手持劍,一擊之下,幾個黑衣人瞬間倒下。
狂風暴雨之中,黑衣人與謝圖南的招式若隱若現,纏鬥了幾百個回合,謝圖南身中數劍,最終殺光了竹林裏所有的黑衣人。
甩著越來越不清醒的腦袋,謝圖南跌跌撞撞的衝出竹林,吹了一聲口哨,遠處便有一匹馬奔了過來。
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謝圖南終於爬上了馬背,用繩子將自己與馬匹緊緊的綁在一起後,將匕首刺進了馬兒的皮肉,禁不起疼的馬兒吼叫著奔向前去,而此時的謝圖南便再也沒有知覺的昏迷了過去。
馬兒直接摔在了滄州驛館的門前,那兒有謝圖南的人,等手下的人將謝圖南抬進去後,再去查探馬兒的情況時,卻發現這匹馬早已血流盡而亡。
那人對著驛館的馬倌說將這匹馬厚葬之後,轉頭又吩咐人連夜去請大夫。
第二天一早,蘇予錦將一兩銀子放在了大兒子的臥房,才出去尋了李大娘,問如何去縣城的路。
將路線轉告給劉大爺之後,蘇予錦等人又再次出發了,馬車裏畢竟顛簸,略有些困意的蘇予錦也睡不了,便將馬車遮風的簾子挽了上去,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景象。
簾子一打開,那風便吹到了蘇予錦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陽光的氣息,放眼望去,雨後的竹林那竹幹和竹葉綠的都能滲出水來,而這世間的景色,蘇予錦都不曾好好看過。
“我家公子的傷怎麼樣了?”一直跟在謝圖南身邊的侍衛流雲著急的問著大夫。
“公子的外傷我已經處理好了,之後按時換藥,半月也就能好了,隻是這弓箭上的毒還有些在公子體內,請恕老夫的醫術無法將餘毒清理幹淨,哎。”大夫歎了口氣後,恭敬的回答道,看這些人的穿著不凡,特別是那公子受傷的箭鏃部分竟然還淬了毒,定然不是普通百姓,還是小心為上。
“那我家公子何時能醒?”流雲皺了下眉,接續問道。
“不出意外,約莫一個時辰便能醒來。”原本想說大半個時辰的,但出口還是變成了一個時辰。
“有勞了”流雲抱拳說道,送走了大夫之後便關上了房門,站在外麵守著,若是謝圖南醒了喚自己,自己也能第一時間聽見。
此時的謝圖南正在夢魘裏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