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蘇予錦會提出別的要求,結果竟然隻是自己已然在做的,老人家詫異的看向了蘇予錦,心中一個想法頓時湧了上來,對著蘇予錦道:“這有何難,恩人隻需將那竹牌收下,此事便絕不會泄露半分。”說著便將竹牌從懷裏又取了出來,雙手遞向了蘇予錦。
看著眼前的竹牌,蘇予錦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收了這竹牌也不知是好是壞,可是連姑娘的事情又不得不瞞,否則自己武功的事情也會抽絲剝繭的被查到,看現在的情況,收了應當是比不收好的,決定好的蘇予錦將目光收回,再次望向老人家道:“好,我收下,但是這竹牌的事情,我也不希望旁人知道,這樣可以嗎?”
隻要蘇予錦答應收下竹牌,旁的事情都好說,老人家笑著答道:“當然可以,隻是副幫主我必定要知會一聲的,其他人,我小老兒在此發誓在您不拿出竹牌之前,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您有這竹牌之事。”
這次,老人講竹排遞給了蘇予錦,蘇予錦終於也從老人手中接過了竹排,放進了自己的袖口之中,接著蘇予錦便說了來這裏的第二件事:“還有一事,今日來除了將宅子的事情告知,幫您再把一次脈之外,我還想給這裏的其他人診一下脈,不知老人家可否安排一下?”
“恩人當真要為我們診脈?”老人家略顯激動地問道,又想起這麼久也沒介紹自己,又忙道:“恩人喚我金老頭就可以了,院裏除了年紀稍小的都是這麼叫我的。”
“恩,當真”蘇予錦看著眼前有些欣喜的金長老,動容的說道。
“好,好,我現在就安排他們。”說完,金長老拄著拐杖快步的走向前院。
最先診脈的是金長老,接著是年紀稍大一些的老人,再來是孩子和婦女,最後來時年輕一點的男子,在蘇予錦診治的期間,除了蘇予錦的問話聲和病人的回答聲,竟沒有別的聲音,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插嘴會惹得蘇予錦不開心。
也正是因為這種秩序,百來個人,蘇予錦一個上午便看完了,寫了好些方子,讓梳玉抓了藥來,而這百來個人,竟然大部分的身體都或多或少有一些疾病,還有些身體健全的,卻因為自己的家人需要時時刻刻的陪伴,而無奈成為乞丐。
能幫的盡管隻有一些,但是能讓他們日後不再怕再被趕走也是好的。蘇予錦想著,若是自己沒有生在那朝堂宮闈的地方,而是一個普通百姓家,成為一個醫者,救死扶傷,也是極好的。
等梳玉將藥材買回來之後,蘇予錦便領著他們去了新的宅子,其實比現在住的還近些,也要更大一些,屋子的門窗都是好的,能躲風雨,且有一個寬敞的後院,若是好好耕種,應該也能填一些饑。
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蘇予錦便告辭了,一說自己離開,院子裏的其他人互相靠著,有些背過身偷偷地抹了把眼淚,轉身卻還是笑著對蘇予錦和梳玉說著保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