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明日若是有一對母女前來尋一位林大夫,便將此信交予他們吧,順便告知他們一聲,旅途勞頓,一路上還有很多未知的事情,而他們也會有自己的人生的。”蘇予錦對著掌櫃的說道。
那掌櫃的也知道了眼前的姑娘最近在撫州做的事情,也是心生敬佩的,於是點頭保證道:“若是明日母女二人真的尋來,我一定把話和這信帶到。”
因著晚上趕路,所以謝圖南早就將馬車內重新布置了一番,就算旅途顛簸,對裏麵的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剛上車的蘇予錦也發現了這一點,掀開小窗的帷裳,對著窗外的謝圖南道:“景公子,多謝。”
翌日巳時,蘇予錦和謝圖南才到鹹寧,因連夜趕路,所以到了客棧,謝圖南將義診一事安排了一下,放到明日,二人便先休息了。
這一次,蘇予錦雖也早起了些,但是是為了先將吃食備好,去叫了謝圖南,二人吃了些粥和饅頭才去義診。
對於年紀尚小且又是女大夫,人們好似有著天然的不相信,隻是這次有謝圖南在,所以人群倒也沒這麼快的散開,有一就有二,總有人願意來試一試,所以幾番下來,倒也開始排起了長隊,人們對於蘇予錦的醫術也漸漸的認可了起來。
而蘇予錦和謝圖南的配合也越來越有默契,對於藥材的整理拿去也越發的得心應手,所以基本蘇予錦一張方子下來,沒多久謝圖南便抓好了藥,給了病人,於是謝圖南得空的時間也越來也長,倒是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站在蘇予錦身側看著她。
而謝子苓此前吩咐下去的金剛金也已抄錄完畢,呈給了謝子苓。
“去,再將那大夫請來。”謝子苓對著侍衛吩咐道,臉上一道有些陰冷的笑容一閃而過,再次拿起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劃下一刀,而此時謝子苓的手腕已經血肉模糊,可是謝子苓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那大夫將謝子苓小心翼翼的包紮好之後,便依照慣例,拿了診金就走了。
“來人,將這本金剛金呈給裕太妃,告訴她,是侄孫之前沒能認出她來,特手抄了金剛金謝罪。”謝子苓沒有感情的吩咐著侍衛,那侍衛領了命,便直奔皇宮去了。
屏退了下人,謝子苓才將暗處躲著的黑衣人喚出來道:“有消息了嗎?”
“啟稟主上,在撫州發現了二人的蹤跡,蘇予錦仿著逍遙子那般,每到一處便義診一次,而身邊跟著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想來是那謝圖南。”黑衣人跪在地上將最近的情報彙報給謝子苓道。
“派人鬧出些事情來,蘭若寺的蘇子兮呢?”謝子苓好似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蘇子兮倒沒什麼動靜,隻是寺裏來了個將軍府的嫡子,聽說中了火毒,來寺裏找玄機高僧解毒。”黑衣人回答道。
“沿著謝圖南行進的路線留下些線索,要隱蔽,需要人深挖一些的,行了,退下吧。”謝子苓不耐煩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