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原以為你在紫陽城中能潛心悔過,卻不想你竟又做出如此肮髒之事!”蘇侯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女兒做了何事?”蘇子兮忍著淚,直直的看著蘇侯爺的眼睛道。
“何事?那盛將軍府的嫡子盛周瑾可在這府上?”蘇侯爺怒氣已然沒有剛才那般,看著自己的女兒含淚看著自己,蘇侯爺的心裏也心痛難當。
“在,可是女兒與瑾哥哥是真心相愛的!”蘇子兮絲毫不讓的對著蘇侯爺說道。
“且不說你與信王有那婚約在,你可知道這盛將軍的嫡子早已與京兆尹府的千金定下了婚約!”蘇侯爺痛心的看著眼前依舊執迷不悟的蘇子兮接著說道:“若是尋常大將軍,以侯府庶女嫁過去都是高嫁!可偏偏是那盛家,那盛將軍膝下隻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即便身體不如從前,他也根本不曾想過要讓二兒子繼承家業!他的門第之見可謂誅心啊!”
“爹爹,你,說什麼?”蘇子兮一字一句的問道,怪不得,怪不得瑾哥哥總是擔心自己與他的婚事不會得到他父親的許可,原來,他與自己一樣,都是有婚約之人,蘇子兮在麵對兩大家族之間的較量時,終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兮兒,跟爹回去吧,爹已經求了今上了,你的罪已經赦免了,當時的事情也怪不得你。”蘇侯爺看著自己的女兒,終於還是於心不忍的柔聲說道。
而蘇子兮早已經呆立在一旁,愣愣的跟著自己的父親走了,走時,一句話都未帶給盛周瑾,走的匆忙行李也為來得及收拾。
一路上,蘇子兮兩眼空洞無神,蘇侯爺何曾見過自己ide女兒這般模樣,心疼的歎了口氣。
而蘇子兮腦海中自己和盛周瑾在紫陽城中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像是走馬觀花一般的浮現出來,真實溫馨卻又遙遠,突然,蘇子兮好似想起了什麼,眼中的光彩又再一次綻放。
看到自己的女兒眼中的神采有一次出現,蘇侯爺還以為蘇子兮已經將紫陽城的一切放下了,便也稍稍安心了,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而韓北楊這邊,已經行至了靖安候的書房之中,命人將自己的母親張氏也請了過來,韓北楊才歎了口氣跪地道:“父親!母親!兒子不孝!”
“楊兒,你這是做什麼?你的傷還沒好!快起來!”韓母張氏連忙將跪在地上的韓北楊扶起,以為是這腿沒有康複,便安慰道:“沒事,靖安侯府家大業大的,怎麼都不會委屈你,腿受傷也未必不是壞事,至少不用去戰場上,也省的我和你父親擔驚受怕的。”
在母親的攙扶下,韓北楊才站起來,愧疚的說道:“兒子的腿已經痊愈了,隻是今日下午未時又來了一批刺客,是衝著我的腿而來的,那人不想我再次站立,便想再將我的腿廢了,而錦兒為我擋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