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梳玉等人都沒有回來,留在了若水那邊,隻為留下蘇予錦一人有些輾轉難眠,突然一個身影跳進了蘇予錦的房內,剛想起身,便撞入了一個懷中。
“誰?”蘇予錦冷冷的問道,接著那熟悉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噓,是我。”謝圖南低聲說道。
“哼,寧王真乃君子,白日不來,偏挑這月黑風高的時候。”蘇予錦有些諷刺的說道,但是心卻好似安定了下來一般。
“予錦可是怪我這幾日不來?”謝圖南篤定的對著蘇予錦說道,接著又解釋道:“為了工程的事情,我去江南看了地形,也製定了一些方案,隻是事情尚未發生,我也不知道解釋的地勢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王爺要去哪兒是王爺的自由。”蘇予錦嗔怪的說道,隻是已然沒有剛才那般冷漠。
“昨夜一回來便想要見你,可你卻和梳玉他們在一起,我無法見到你,白日又怕你勞累也沒來見你,便又去處理了些事情,元清今日和我說你下午便回了竹錦閣休息,隻是接到消息的時候天色有些暗了。所以我現在才來尋的你,否則今夜若是再不能見到你,明日白日我便要來尋你了。”謝圖南說的懇切,一雙眼睛在月色下竟有些熠熠生輝,差點將蘇予錦的目光吸了進去。
連忙撇開眼睛,離開謝圖南的懷抱,看向別處說道:“那如今王爺見到了,可否回去了?”
“予錦,你想我嗎?我很想你。”謝圖南沒有回答蘇予錦的話,而是自顧自說了起來,將原本離開自己懷中的蘇予錦又拉了回來,頭輕輕靠在蘇予錦的肩膀上說道。
“王爺說笑了。”蘇予錦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道,接著便想將謝圖南推開,卻不想謝圖南直直的倒了下來,竟是在蘇予錦的身側睡著了,本想將謝圖南推醒,但是那月光忽然照進了屋內,蘇予錦看見了謝圖南臉上的倦容,有些不忍的將手縮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蘇予錦醒來,卻發現身邊的謝圖南已經消失,隻是微微被壓出痕跡的被子在向蘇予錦說著,昨夜的事情不是夢。蘇予錦有些不悅的起身,剛想離開,卻又將手伸到了謝圖南曾躺過的地方,緩緩的撫摸而過,接著眉頭微蹙,將那痕跡抹平,這才真的起身。
走了幾步,蘇予錦便見到自己的桌上壓著一張紙,拿起那紙,隻見上麵寫道:“昨晚睡得很踏實。”
隻短短的幾個字,便讓蘇予錦的臉頰有些發燙,將那紙團成一團準備扔進髒婁之中時,卻又將舉起的手放了下來,將那紙重新攤平,折成四折,放進了書櫃最邊上的一本書中,接著便不去想此事,徑直跑了出去。
來到了若水的房中,推開門,看見大家依偎在一起,而那嫁衣也幾乎就要完成,聽見聲響,若水等人這才皺著眉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