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二人威脅與我,若是我將此事抖露出去,你們二人便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嫁禍到我頭上,剛才推我出去指證懷寧公主的也是你們!所以我才急著想要撇清幹係,在懷寧公主推斷的時候,將腳上的泥漬洗淨的!”李玉說完,抬起頭,臉上的淚水未淨,朝著今上重重的又磕了一個頭道:“請皇上明察!”
雖然那金豔能神色如常,可那張瑤卻早已經慌了,不住的小聲問著金豔能道:“現在我們怎麼辦啊?”
看到這一幕,今上如何不知道是誰在說謊,起身負手而立道:“夠了!”
“將那兩人按律處置了,其父官降三等,罰俸三年,李玉變作從犯處置吧,其父官降一等,罰一年俸祿。厚葬劉暘,替朕安撫好京兆尹。”今上有些疲乏的擺了擺手,扶了德妃的手便走了。
這一場鬧劇到此也便結束了,就是謝晏如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了,怎的好好的一場宮宴,竟這般爾虞我詐,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若自己是蘇予錦,怕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宮宴不歡而散,幾乎沒有人臉上帶著歡笑,或是疑惑,或是皺眉,或是感歎,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盡相同。
人群最後的蘇予錦,走的極慢,細細的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後,腳步微頓,撇過頭問謝圖南道:“今日那劉暘一開始挑撥我與長樂公主一事,我想背後應當有人指使,否則這樣一個深閨女子,又怎麼會知道長樂公主的秉性如何?”
“不止這個,落水一事應該也不是偶然。”謝圖南沉沉道,既然選擇相信蘇予錦,那麼謝圖南也自然是打算將自己的所有都告訴蘇予錦,包括曾經想說又未能說出口的,也包括自己的所有圖謀。
“恩?落水一事難道不是那張瑤和金豔能所為?”蘇予錦更加疑惑地問道,回想了一下那張瑤的神色,蘇予錦覺得那人應當是真的做了什麼的,否則怎麼會有如此大好歲月的人會甘願舍了性命,舍了全家的富貴去做這一件事呢?
“是,也不是,你可知今日所累,官降三等的都是我這邊的人,我沒辦法不將此事想的複雜些。”謝圖南直接將官員的立場說與了蘇予錦聽。他希望有朝一日,與自己攜手睥睨這天下的,也是真的了解他的人。
“那李尚書呢?”蘇予錦問道,李尚書隻降了一等,這也有些讓人懷疑。
“他是中立還是早已對謝子苓俯首稱臣都未可知,不過看今日的情形,極有可能是謝子苓的安排。”謝圖南說道,頓了一頓後又將另一個疑慮說與了蘇予錦聽道:“原本我以為那京兆尹劉希定然已經站在了謝子苓這一方,但是若說今日一事乃是謝子苓所為,那麼,劉希之女劉暘的死又有些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