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洲說來也是個傳奇人物,據說五年前科舉奪了狀元,卻因為路上遇到一個孩童向其請教而放棄了殿試,後來便幹脆變賣了家財,買下了這翠竹軒,每十日出一題,若是有人一字不差的答上了,便能來見他一回,若是無人能答,那便繼續掛著。
而今日,這謝圖南便是一字不差的答了上來,堂堂正正的見了西洲。
“今日怎得好雅致,竟還將那題答了出來,這不是逼我又得再想一題。”隻見那西洲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邊看著那屏風一側說道。
片刻,那謝圖南果然從那西洲看著的方向出現了,神色倒也不似往常,略帶些凝重,隻是比不上蘇予錦失蹤那時。
“我們的謀劃,或許真的不夠周全,此前著實是我太低估謝子苓了。”謝圖南倒也不客氣,將這番話說完後,拿起剛才西洲喝過的酒杯,給自己斟了些酒,便飲了起來。
“莫非是那姑娘?”西洲有些驚歎的問道,除了蘇予錦,西洲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夠改變眼前之人,不禁對蘇予錦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明日你讓南川去一趟昌平侯府,找予錦將那柳枝圖案畫於頸部。”謝圖南吩咐道。
“你是說那蘇予錦將那柳枝圖案記下來了”西洲蹭的一下站起來問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自己甚至抓了一個血葉盟之人過來,隻是一旦那血葉盟的人身死,那刺青不肖片刻便會消失,且每每想起又覺得那圖案千變萬化,這才始終無法將那圖案複製過來。隨即又想到南川一個字都不肯多說的性子,有些擔心的說道:“不過,讓南川去,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明日等南川去了,是真是假,南川回來就知道了。”謝圖南沉著臉說道,一雙眼睛好似要將那西洲剜了一般,接著將腰間的腰牌扔給了西洲道:“帶著這個去。”
“咕嚕”西洲頓時咽了一下口水,有些討好道:“蘇小姐果然才智出眾!”
顯然,誇獎蘇予錦對於謝圖南來說是有用的,臉上的惱色已然消失,轉而變成了驕傲。
翌日,謝圖南才從翠竹軒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冷著臉的白麵書生。等回到寧王府後,卻又變成了謝圖南一人,冷著臉往蘇予錦那兒去了。
剛進了竹錦閣,繪春倒是沒覺得什麼,隻是梳玉有些擔心,遠遠的跟在了那人身後。
“蘇予錦,畫圖!”那人推開蘇予錦的房門說道,身後的梳玉暗道不好,忙在門前喊道:“予錦,小心!”
“你是誰?”蘇予錦聽見梳玉的喊聲才出來往外看,卻是見到一個與謝圖南長得一模一樣之人,仔細看向臉頰的縫隙處,蘇予錦便斷定此人並非謝圖南。
“不是說畫圖嗎?”南川指了指脖頸處的空白對著蘇予錦有些不悅的說道,這個蠢女人,居然還要自己說第二次!
“憑據呢?”蘇予錦帶著懷疑的目光問道,就在此時,梳玉也趕到了房中,對著蘇予錦說道:“予錦,這個寧王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