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約莫巳時過後出府,去見了懷寧公主,午時後才出了昌平侯府,便見到了傳旨的太監,這才忙回到自己府中,換了身衣裳便來了這大理寺。也是方才才知道劉大人一事已有眉目。”謝圖南搶先說到,臉上盡是無辜。
“兒臣一直在府中,得了旨意才出門。”謝子苓說道,相對於謝圖南去找一個女子的行蹤,顯然謝子苓更為可疑一些。
“愛卿怎麼看?”今上又一次問道蘇侯爺。
再次被問及想法的蘇侯爺也是有些為難,若非要說出些什麼,蘇侯爺也是不能說出口的,隻得作揖道:“皇上,微臣惶恐,恐不能為陛下分憂。”
“行了,朕也知道為難你們了,隻是這事事關重大,朕也不得不謹慎啊。”今上說著,將目光掃向了謝圖南和謝子苓,最後停在了謝子苓身上歎了口氣說道:“皇兒,父皇也不想如此,但是近日之事若是沒有一個結果,怕是日後還會有更多。”
麵對今上的目光,謝圖南和謝子苓麵上都看不出任何破綻,今上見兩人皆是低頭不語又複問道:“皇兒以為如何?”
“兒臣行得正坐得端,然此事如此看來確實無解,也無法自證清白,但憑父皇處置!”謝圖南起身向今上跪地說道,言辭懇切,然而語氣卻絲毫不減氣勢。
隨著謝圖南的跪地,謝子苓暗道一聲不好,隨即也跪地道:“但憑父皇處置。”
“既如此,便一月不許早朝,罰俸三年,收沒半數家財吧。”今上站起身,負手而立,語氣淡淡的說道,而禁軍得了令,便馬上吩咐了下去,絲毫不給謝圖南和謝子苓反轉的機會。
而謝子苓更是萬萬沒有想到今上竟然會收沒半數家財,這無異於將信王府整個暴露出去,低垂著頭顱,臉色極其不佳。
倒是一旁的謝圖南有些風輕雲淡的,自己從來不將所有的秘密都放在自己身邊,所以那寧王府倒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居高臨下的今上,看著自己這兩個跪在地上的兒子,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拖延了一段時間後,今上才離開了大理寺,心情也不再似之前那般陰翳,入了宮便往康寧宮去了。
終於熬到今上離開,謝子苓急匆匆的與諸位大臣寒暄了幾句,便想要離開,不料身後的謝圖南悠悠的說道:“七弟何必這麼急著回府呢?”
“不過是走路急了些,今日也的確難得,不如你我二人尋一處寶地把酒言歡?”謝子苓的腳步突然緩了下來,也不緊不慢的走在謝圖南身側,就算自己著急回去,想來該搜查的今上都已經搜查到了,回去也無濟於事了。
“那就不必了,本王還要去昌平侯府尋予錦,便和蘇侯爺一道吧。”謝圖南拒絕了謝子苓,轉身往蘇侯爺身邊走去,蘇侯爺到也沒說什麼,隻是也沒有搭理謝圖南,謝圖南隻能訕訕的走在一旁,跟著回了昌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