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月牙鳳尾羅裙去了過來,細細的看著,嘴角上揚,好似十分喜歡這衣裳一般,眼睛都未離開那衣裳便對王公公說道:“承蒙陛下恩寵,本宮自然都是喜歡的。”接著又對著文鴛說道:“將那些賞賜都放好吧。”
見賞賜之物已經被盡數收好,王公公便也告退了。
等王公公那一行人皆走了之後,德妃將手中的那件羅裙遞給了文鴛道:“收好吧。”
“母妃怎麼了?為何這般失落?”蘇予錦擔心的問道,莫不是與今上吵架了,所以今上才尋了這些物件來逗德妃開心的嗎?
“錦兒啊,這後宮著實太大了,隻聞新人笑,哪得舊人哭?”德妃娘娘有些悲涼的說道。
“可是選秀已經過去多時了,難道是有何變故?”蘇予錦有些不解的問道,突然一個名字躍上心頭,曾經聽崔姑姑提過那廷尉少卿之女何慕宜長相酷似寧王的生母宸妃,便有些驚訝的問道:“莫不是那何慕宜?”
德妃娘娘聽蘇予錦說這名字起初有些訝異,之後便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道:“如今她已經是宜妃了。”
雖說德妃娘娘剛入宮時便是貴妃,如今已是皇貴妃,但是這何慕宜一入宮便封妃,卻算是德妃娘娘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對手。
“聽別的宮人說,今上曾宣了這宜妃侍寢,卻不料那宜妃推說自己得了風寒,陛下這才又翻了其他妃嬪的牌子,可哪兒知道,第二日今上從禦花園經過時,竟瞧見了那宜妃與自己的宮女嬉戲打鬧,這才惹了今上注意。”德妃身旁的崔姑姑有些不平的說道。
“今上就一點異常都不曾發現?”蘇予錦怪道,這一計分明有請君入甕之意,今上如此精明的人怎會分辨不清?
“這不是,今上怕冷落了娘娘,時常送些小玩意兒來,人卻是未來,外人都說咱們娘娘好福氣,今上日日念著,可這裏的苦也隻有娘娘自己知道。”另一旁的文鴛有些氣憤道。
“夠了,休得再說了。”德妃怒道。
竟是嚇得文鴛渾身一哆嗦,趕忙閉緊了嘴巴,而一旁的崔姑姑也是有些無奈。蘇予錦擺了擺手讓崔姑姑和文鴛先退下。
此時康寧殿隻餘蘇予錦和德妃二人,蘇予錦便開口道:“母妃,錦兒知你委屈,隻是以色侍人中不能長久,我想那宜妃定有旁的能耐,此人也絕非善類,母妃今後且小心為上啊!”
“錦兒,那宜妃絕不簡單,她那華儀殿我竟一個人都安插不進去。”德妃皺著眉頭說道,自己在這深宮多年,且幾乎一直立於高位,掌管後宮的鳳印都在自己手中,而現在竟有一處自己無法掌控的地方,這也讓德妃十分不平。
“事出突然必有妖,宮內沒有線索,或許可以從宮外入手,母妃你別急,我會派人查探一番那廷尉府的。”蘇予錦微眯著眼睛說道,若當真放任那何慕宜不管,蘇予錦怕會害了德妃,這是蘇予錦萬萬不能應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