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謝晏如便有些嫌棄的看著蘇予錦,冷哼一聲便帶著身邊的宮女離開了。原以為那蘇予錦是有腦子之人,發現了什麼端倪,誰成想竟是一個烏龍!
看著謝晏如離去的背影,蘇予錦倒是有些想笑,那鸚鵡確實是受了訓練,才會往自己要要去的地方飛,隻是此話萬不能與那謝晏如說,畢竟是那謝子苓的胞妹,蘇予錦又如何會相信呢?
回了昌平侯府,管家往裏一陣通報,蘇侯爺王氏,還有蘇青臨若水、蘇庭安,還有自己庭院的繪春梳玉即是前後腳擔心的往外堂來了。
你一眼我一語的關心著蘇予錦的傷勢,那王氏更是直接道:“錦兒,這宮中魚龍混雜的,多生事端,日後還是少去為妙啊!”就差沒將那皇宮比作閻羅殿了。
而蘇子兮是最後一個到的,看著蘇予錦安然的回來了,雖心中有千百種恨,然麵上卻是與眾人如出一轍的擔心,那千麵郎君果真是最好的老師,將原本喜怒情緒控製的一般的蘇子兮教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然蘇予錦雖看見了蘇子兮這般擔心的模樣,但心中還是有些許的懷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蘇予錦又找不出緣由。
將眾人安慰一番後,蘇予錦才帶著繪春和梳玉回了竹錦閣。
時間一晃,便是要宮宴了,宮宴有兩場,午膳時有一場專為朝中大臣所準備,而晚膳則是留給皇親國戚以及一些權高位重的大臣們的。
顯然蘇予錦是參加晚宴之人,所以蘇予錦才睡到了日曬三竿,而蘇予錦剛剛起身不久,謝圖南便帶著一個喬裝打扮的隨從來到了昌平侯府尋蘇予錦。
三人議事自然選在了那四處通透的庭院之中。
未等謝圖南身邊之人開口,蘇予錦便有些好笑的說道:“上回是那南川假扮謝圖南來尋我,那模樣當真好笑,今日西洲倒也是好雅興,扮成侍衛跟著謝圖南來竹錦閣。”
“蘇姑娘好眼力,隻是蘇姑娘如何斷定是在下而非旁人?”西洲問道。
“蒙的,南川定是不會再來,如此惜字如金,王爺這次來定是又要事,那麼眼下我與王爺都認識且能信任之人恐怕就隻有西洲公子了。”蘇予錦笑道。
“哈哈哈哈,確實如此!”西洲說完,謝圖南的眉頭便有些皺起,微微瞪了西洲一眼後對著蘇予錦道:“從三天前開始至今,那太尉少卿府的人便少了一半有餘,每日都會出去些人,雖也有人回來,但是大部分的人卻是都沒有回來的。”
“且今日宮宴,那廷尉少卿府一下子出去二十三人,至今無人回來。”西洲補充道:“蘇姑娘猜的不錯,今日宮宴,這廷尉少卿府的眾人應當都會有所行動,隻是皇宮戒備森嚴,這麼多人究竟是如何進的了這皇宮之中的呢?”
“大臣的獻禮是什麼?”蘇予錦問道,此前是自己疏忽了,竟忘了將獻禮之事打探清楚,宮宴的時候,往往會有大臣將宮外的能人帶進宮中,為今上表演祝壽等。
“這...”這個問題莫說蘇予錦未想到,西洲和謝圖南也未考慮進去,因為他們皆是想當然的認為,這廷尉少卿縱然膽子再大,也不會膽大到將這麼多人帶進宮中吧?
“現在去打探所有官員的獻禮為時已晚,但若是隻打聽兩人的,會否尚有一絲希望?”蘇予錦思索道。
“宜妃與那廷尉少卿!”謝圖南補充道:“我這便著人去查,隻是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怕到時候若是喚了禦林軍侍衛長陳樹德相幫,會讓謝子苓懷疑那陳樹德實際上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