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予錦一睡便到了午時,陽光整整的撒下來,知了也開始叫喚,將蘇予錦吵醒,一睜眼便發現謝圖南靠的極近,怔怔的看著自己。
“王爺,我們還沒到嗎?”蘇予錦感覺到馬車已經停下了,但無奈謝圖南離自己太近了,讓蘇予錦無法打開帷裳看外麵的天。
“咳咳,到了,隻是看你睡得沉不忍心叫醒你,現如今既然你已經醒了,便一同下車吧。”謝圖南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說道,接著率先下了馬車,準備將蘇予錦扶下。
但是蘇予錦睡得時間太久了,身上有些麻了,下馬車的時候突然沒了力氣,從馬車上跌了下來,正好落到謝圖南的懷中。
雖說這事在蘇予錦和謝圖南的眼裏看來還算正常,隻是有些艾美,但是來來往往的行人不這麼認為,竊竊私語的討論著這馬車附近的兩人是否有龍陽之癖。
而蘇予錦因為尷尬,立刻退出了謝圖南的懷抱,疾步往西洲那兒去了,更是忘了要答題一事,不過等謝圖南過去準備答題之時,卻發現今日的題竟有人解了出來,有些狐疑的跟著蘇予錦上樓見了西洲。
而西洲正生氣的砸著東西,朝著南川發火。見蘇予錦來才稍微好轉些,生氣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不小心被燙了一嘴。
“噗呲”蘇予錦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倒是惹得西洲臉上泛了紅暈。
“你笑什麼?”西洲惱道,眼神看向別處,而南川將房間收拾好了之後便離開了。
一時間又隻剩下了蘇予錦和謝圖南還有西洲三人,西洲正了正神色問道:“可是皇宮沉屍一事?”
“西洲果真料事如神啊。”蘇予錦佩服道,又問:“隻是不知西洲方才因為何事有這麼大氣性?”
“不過是得了消息罷了。”西洲風輕雲淡的說道,接著又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蘇姑娘有所不知啊,這幾日常有人解了題來尋我,害得我今日連一個安穩覺都沒有,自然氣性也大!”
“是同一個人所解?”蘇予錦裝作不知道的問道,然心中卻才將此事想起,當時做的時候倒是極為舒心,然而現在見到西洲這副模樣,若是被西洲知道此事是因為自己而起的,蘇予錦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若是同一人所解,我或許也不會如此生氣,但是每天都是不同的人,且這些人好似都會解一般,每日早晨便來這翠竹軒排著,爭那第一人。”西洲越說越氣,隻得擺了擺手道:“算了不說此事了,日後我定要將那題出的更難些!你們還是說說你們的事情吧,宮中的事情我也了解的不甚清楚。”
見西洲自動結束了話題,蘇予錦便也就將話茬引到了沉屍一事上道:“昨日事情發生之時,我便在附近,後來仁德皇後有些不適,今上便催著我們回了康寧宮,後來聽皇後娘娘身邊的崔姑姑所說,昨日皇宮經曆了一場大的審查,但是我覺得此事有蹊蹺。”
“予錦來的路上與我說了,宮中的所有水池皆有人照看,現在旱災尚未發生,又怎麼會因為幹旱而導致那水池中的水一頁之間沒了?除非有人故意為之。”謝圖南接著說道。
“莫非與我們上次所猜測的動作有關?”西洲沉聲道:“看來他們這是要布一個大局,近日來江湖上的消息也傳到了文人之中,說是有不斷地血葉盟的人被發現,且大部分皆是活捉,像是誘餌一般。”
“活捉?”蘇予錦又重複道,往日那些血葉盟之人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怎的現在竟然自己出現,且被活捉了去,就不怕朝廷逼問出些什麼嗎?
“這便是疑惑之處了,且那些血葉盟之人大多都非朝廷所抓捕,皆為江湖之人所殺,前去領賞,所以朝廷也沒有多過問什麼,就連那些人在血葉盟中是何職位都不曾知曉。”西洲來回踱著步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