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子苓當是最後一個收到消息的,原本信王府就守衛森嚴,但也都是謝子苓的手下,而現下還要提防著些旁人的眼線,才更難些。
等那暗衛好不容易進了信王府,謝子苓正在書房來回踱步,見暗衛道便急問道:“如何了?”
“任務失敗了,寧王吞了毒藥,向今上求助,血葉盟的人留了兩人其餘皆被宮中侍衛斬殺了。”暗衛知道謝子苓的脾氣,也知道自己今日恐怕凶多吉少,倒也不害怕了,極為平靜的說道。
倒是謝子苓此時竟然異常的平靜,轉身淡淡的說道:“今上也在?”
“是的,而且還是與陳樹德和沈明兩位大人一起來的,屬下這才躲在了一邊。”那暗衛將當時的場麵一一說與了謝子苓道。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謝子苓擺了擺手說道。
那暗衛竟一時間不曾反應過來,微微愣了一下,便有些驚慌失措的離開了。
而謝子苓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茂國王上的一番話,當初茂國王上登基竟是得了滿朝文武的支持。自己雖麵上和煦,然對自己人卻是極為苛刻殘忍,這幾日派了暗衛各方打探那些朝臣,果真一些往日及難接近的也被收服了進來。
與此同時,蘇予錦也得了令來了皇宮,雖然蘇予錦知道解毒的法子,也了解那毒素的厲害之處,知道謝圖南並不會有事,但仍舊用了些內力,腳步飛快的往前走著,身後跟著那傳召的侍衛幾乎是用奔的才勉強趕上蘇予錦的步伐。
正當那侍衛疑惑蘇予錦為何能走的如此之快時,二人已經到了殿前,今上立即將蘇予錦傳了進來為謝圖南診治。
而蘇予錦也不耽擱,忙奔向謝圖南身前,把上了謝圖南的脈象,卻發現那毒素竟蔓延的極快,完全不似逍遙子所說起碼兩日才能到達筋脈之中。
台下的今上看著蘇予錦,心中竟閃過一絲疑慮,莫非今日之事皆是謝圖南與蘇予錦的計策?為的就是擺脫嫌疑?突然,今上的神色變得冷冽了起來,若是蘇予錦當真將謝圖南的毒解了,那麼方才一事的真假就有待考量了。
今上的想法蘇予錦一絲一毫都不知道,現在的蘇予錦全身心都在謝圖南的毒上,原本這紫竹林便是極為罕見的毒,好在自己知道解法,但現在這毒好似發生了變化,而這變化根本讓蘇予錦無可奈何。
從帶來的藥箱中取出銀針,封住了謝圖南的幾個大穴,原本想喂謝圖南吃一顆解毒丸,但是現在這紫竹林已經發生了變化,蘇予錦生怕萬一在給謝屯那喂藥下去,雖然能抵消些毒性,但若是又產生了其他新的毒素,那當真就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蘇予錦將打開的藥箱又合攏,為謝圖南掖好了被子,才行至今上麵前,痛心的跪下道:“陛下,懷寧無能,隻能拖住寧王的毒性,若是想解毒恐怕要尋到逍遙子前輩才是。”
“起來吧,朕的太醫院都無法,隻是懷寧,你可知道那逍遙子現在身在何處?”今上好似十分著急的問道,生怕晚了謝圖南便會遭遇不測一般。
而蘇予錦現在也終於知道,今上果真從不講謝圖南放在心上過。否則如此危急的時刻,今上又怎麼會想著來套自己的話呢?
方才那番話分明就是對今夜謝圖南中毒一事起了疑心,就連自己也被今上所懷疑,若是今日自己解了這毒或者是知道那逍遙子身在何處,恐怕今日便是凶多吉少,連謝圖南一並問罪不說,恐怕昌平侯府都躲不過這一難。
“懷寧不知,懷寧有一事求陛下!”蘇予錦沒有起身,依舊跪在地上,且身子福的更低了,接著近乎哀求道:“懷寧醫術有限,隻能撐著三到五日,至於是三日還是五日且看王爺的身體狀況,單憑懷寧一人之力恐怕無法在此時日內找到逍遙子前輩,還望陛下下旨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