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內鬼分明應當已經清理幹淨,然而如今出現在皇宮中的那人又是怎麼回事?在沒有親眼見到那人的刺青之時,謝子苓仍舊不能相信,畢竟那刺青是萬難模仿的。
此時已經恢複了一些知覺和意識的蘇予錦,喘著粗氣,但是聲音卻是剛正有力的朝著今上道:“陛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王爺教我的,懷寧時至今日都牢記在心,懷寧不信王爺會做通敵叛國之事,望今上明察!”等蘇予錦說完這一句又暈了過去。
而蘇予錦的這番話,也算是讓今上徹底放下了對蘇予錦和謝圖南的懷疑,看著林世珍極為認真的道:“盡全力將朕的南兒救回來。”
接著今上才領著宮中其他人離開,也吩咐了宮人將蘇予錦和謝圖南安置好,而林世珍也隨著蘇予錦等人一同去了。
等到了懷寧公主的寢宮後,林世珍突然出聲道:“懷寧公主就無需再裝睡下去了,此地已經沒有外人了。”
壓下了心種的種種猜疑之後,蘇予錦才緩緩的睜開眼睛,適應著眼前的光亮,緩緩的起身看著林世珍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這正是草民要問的,公主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有逍遙子前輩的銀針?”林世珍突然急切的問道,有些期待又有些懷疑蘇予錦的身份,這才讓眼神看起來有些舉棋不定。
“本公主隻是與逍遙子前輩有過一麵之緣罷了。”蘇予錦沒有將自己與逍遙子前輩的關係說的太透。
雖蘇予錦與逍遙子前輩無師徒之實,但確實是收到了逍遙子前輩的照佛,又教了自己醫術還有些武學,蘇予錦心中早就將逍遙子前輩看成是自己的師傅了,如今眼前這林世珍院判,再自己再未弄清此人探聽逍遙子前輩的真正意圖之時,是決計不會透露關於逍遙子前輩的半點消息的。
“罷了,公主應當與逍遙子前輩相熟,否則前輩又如何會將這銀針贈予公主。”林世珍臉上寫滿了失望之色。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後,林世珍又接著說道:“當初草民剛剛告老還鄉之事,便就在回鄉的一路上義診,當年自己自恃過高,險些害了人性命,是逍遙子前輩出手相救,這才讓草民下半輩子睡得安穩些,雖隻有半日的緣分,但是卻教了草民許多曾經在宮中不曾見過的事物,所以今日才因為那銀針出言幫了你們。”
雖然這林世珍說的動容,但是蘇予錦卻是毫不買賬,萬一眼前之人是來套自己話的,那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蘇予錦隻能回道:“林院判說的話本公主委實不知其意。”
“罷了,公主好生養著吧,寧王殿下之毒,草民定會幫他解了。”林世珍見蘇予錦始終不肯信任自己,便也隻得作罷。
等到林世珍離開殿內,蘇予錦方才覺得鬆了一口氣,因著謝圖南與自己不再一個殿內,而蘇予錦有擔心謝圖南有事,才又拖著受傷的身體,慢步往謝圖南的宮殿走去,雖說離得近,但是仍舊花了蘇予錦不少的時間才走到。
因為蘇予錦的宮殿許久沒有人住,如今也是匆忙而來,所以蘇予錦走出來時,宮殿中的宮人還未走出來。
另一邊,今上領著六位尚書大人以及謝子苓回到了禦書房中,一路上都未說一句的今上到了禦書房內後,便立刻大發雷霆道:“將那書信給朕拿來!”
“是,陛下。”王公公這才將袖中沾著些血跡的書信遞給了今上。
今上幾乎是不耐煩的從王公公手中接過了那信,片刻後,將那信直接扔了下去,震怒道:“看來朕的確是冤枉南兒了,你們且都看看,一個邊境小國的組織竟然囂張至此!朕的大楚顏麵何在?”
幾位尚書大人與謝子苓皆是不解,因著兵部尚書胡軍良離那信的位置最近,所以便將其撿起,第一個讀完,接著才將這信傳給了身邊的工部尚書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