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見了麵目猙獰的寧九兒,麵色緊張起來,輕手輕腳將衣裳放在桌上,行禮說:“姑娘,這是國師大人讓奴婢送來的衣衫,他說了您穿戴好後去一趟正廳,他有話要跟您說。”
原本黑著臉的寧九兒聽了宮女的話後,臉色稍微好轉了一點,但還是讓人看了會害怕。
“嗯。”冷漠一句嗯就將小宮女給打發了。她顫抖著身子,眼神恍惚不定再次行禮,退出了門。
“等等!”寧九兒想起什麼來,在宮女快要踏出門那一刻又叫住了她。
宮女一愣,急忙轉過身來驚異問:“姑…姑娘可還有吩咐?”
“我本來的衣服呢,昨晚是你給我換的衣裳嗎?”
宮女慌忙搖頭,否認道:“不是的,奴婢昨夜不曾侍奉過姑娘,也不知姑娘原本的衣裳在何處。”
不知道?!
寧九兒眉頭由皺回了原處,低首看了一眼身上穿著的男裝,又問:“我身上的衣服是誰的?”
“回姑娘的話,是…國師大人的。”
“國師的?!”
“是……”
寧九兒更加不理解了,自己一覺醒來躺在了雲歿公子的床上不說,身上更是穿了國師的衣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你下去吧。”
“諾~”
小宮女明顯是被寧九兒嚇到了,回答的聲音都是發抖的。
寧九兒思索片刻無果,最終還是決定換上宮女帶來的衣裳,把身上穿著的國師的衣裳給疊整齊放在桌上。
她剛剛聽到宮女說,國師在正廳等她。
國師莫名其妙的為什麼會在那裏等她呢?難道是……雲歿嗎?
帶著一肚子的問題,寧九兒破門而出,直奔所謂的正廳去了,門都沒有關。
……
正廳內。
國師大人正在會客。
來客不是別人,正是大靖朝最為年輕有為的宰相大人李澤業。
…
“站住,國師大人在會客,你不能進去!”
“是國師讓我來的。”
“……”
正廳門外,寧九兒被侍衛攔在了大門口不讓進,正理論著呢,由於聲音比較大驚擾了國師和宰相。
主位之上的易止放下手中的茶杯,輕皺眉。
“醒了?”他小聲自言自語,沒讓別人聽到。
坐下的宰相也聽到了殿外的聲音,一向嚴謹的他怎麼能受得住如此的無理取鬧呢。
“國師大人府中何時有了這麼個不懂規矩的人了?”李澤業按揉著太陽穴,冷聲問道。
被攔在門口的寧九兒雙目探視正廳內的情況,若隱若現得以看見坐在主位之上的易止。
雖然國師大人有簾子擋著,但憑借寧九兒前身久經沙場的經驗可以看出,簾子後麵坐著的人的身形。
眼熟。
可座下的客人讓寧九兒更加眼熟。
“李澤業?!”她大言不慚,直呼宰相大人的名諱。
攔路的侍衛聽了,惱怒大聲嗬斥:“大膽,宰相大人的名諱可是你個婢女能直呼的?!”
這個侍衛可能是想著邀功,再加上看寧九兒不順眼,嗬斥寧九兒的聲音十分大聲。
寧九兒嫌他吵鬧,側目怒視。
她樣貌本就嚇人,再這麼怒視,守門侍衛都被她的模樣嚇到。
“你!”
…
“讓她進來。”侍衛本想再怒斥寧九兒一句的,奈何卻聽到了正廳內國師大人的傳話。
攔路侍衛隻得不甘心給寧九兒放行。
……
進入正廳後。
寧九兒偷偷看了一眼鬢角微微斑白的的李澤業,瞳孔微微放大。
幾年不見,李澤業竟然長了不少白發。
是曹勞過度了嗎?
李澤業曾經與戚九鸞關係甚好,在政策之上的見解可謂是趣味相投,哪怕他也知道戚九鸞有時候是故意與國師易止作對的,他也會盡力幫她說話。
隻可惜……
戚九鸞她叛國了。
…
寧九兒看過李澤業後,不得不走上前先給國師行禮,再給宰相行禮。
她現在是國師府的婢女,不是戰神將軍。雖然她不怎麼想給國師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