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九兒不聽,國師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心。
大門依舊禁閉,任由寧九兒使勁推拉。
她如今已不是曾經的戰神戚九鸞,更沒了神功可以破門而出。
易止不同。
他靜靜看著寧九兒在那處推拉門把,漸漸的,寧九兒似乎也放棄了。
她轉過身來,眉頭緊緊皺著,實實的一個“川”字印在了眉心。
…
“說吧,你要如何才肯放我出去,莫要再說那句話。”聲中不帶一絲嗬斥,也不帶一絲祈求,平平淡淡就從寧九兒口中問了出來。
那句話?
易止也明白,寧九兒還是不信他會真的給她醫治受傷的手臂。
“也罷,你若真想走本尊也不攔你,隻是那把金鸞劍,恐怕你會再也見不到它了。”
他深知金鸞劍在寧九兒心中的地位。他曾經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在意,但現在他似乎……明白了。
一提到金鸞劍,寧九兒心裏再次悸動起來。
若不是因為金鸞劍在他手中,她也不會委曲求全的留在國師府做他的婢女。
誰曾想,雲歿公子竟然就是國師易止本人。
“你這術士,除了會用金鸞劍要挾我之外,你還會其他什麼招數?”寧九兒萬萬不能舍下金鸞劍的,但也不能屈身做易止貼身婢女。
她對他的厭惡,真的是如同戚九鸞對他的厭惡一般,始終都是那個語氣,那個眼神,那般絕情。
她究竟是何時討厭起他的呢?
“或許,就是天生的冤家了,嗬~”莫名其妙的話語從易止口中說出來,寧九兒聽了去,也隻不過是當他在胡言亂語。
“……”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對於國師易止,真沒什麼話好說。
易止不同,他緩步走近門邊的寧九兒,雙手附在背後,微蹙著眉,眼中帶了柔柔笑意,看她。
而寧九兒則是後退了兩步,眼中冷情,同樣看他。
“如此……本尊最近在為陛下煉製新型丹藥,需要一個人來協助,本尊我看你資質不錯,做事細心謹慎,你若是答應協助本尊,我不僅可以放你走,事後還會將金鸞劍還於你,隻不過在此期間你不得反悔,你可……答應?”
要求?!
寧九兒聽後,呆滯些許時間,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她仔細打量著易止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而且當初她也是因為國師府在招收會藥理的女子入府協助國師製藥一事而進的國師府,這似乎說得通易止為何現在要留她做助手了。
易止見寧九兒有所顧慮,又繼續淡雅道:“意下如何?”
“你當真會放了我?也會把金鸞劍還給我嗎?”易止還是不得不妨。
畢竟他是個妖言惑眾的術士。
他微笑,點頭不語。
“也罷,我就協助你煉丹,如若你出爾反爾,太守府的下場也將會是你國師府的下場。”說完,寧九兒收回凝視他的目光,氣勢洶洶返回了床邊,坐在床鋪之上,擺弄著自己受傷的手臂。
易止一笑,隻是一笑。
…
“你的手……本尊替你看看吧。”他緩慢走回床邊,看著霸占了自己大床的寧九兒道。
易止出於好心,但寧九兒還是拒絕了他。
“不必,這種小傷對我來說不值一提,當年在戰場上受過比這還重的傷……”戰場?
寧九兒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但她沒有急著解釋,畢竟他也沒問。
“……如此,你這傷本尊還是要治的,掀開袖子,手給我看看。”
“……”她沒來得及再次拒絕,易止已經坐在床邊,輕抬起了她的手臂,提她檢查起了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