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邪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把起先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易止一聽,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你說她醒了?”
“是。”
易止記得自己用的麻藥有些重的,正常人沒個三四天是醒不過來的。
寧九兒才麻醉兩天竟然就醒了……
易止歎笑:“她果然不是普通人,本尊進去看看,看她要如何對付本尊……”
說完,易止脫離了暗邪的阻攔徑直朝著寢屋去了。
嘎吱……
門開之後,警惕的寧九兒立馬開口就問:“是誰!”
易止沒有說話,緩步走向寧九兒所在的床塌。
寧九兒雖然醒了,但身子還動不了。
顯然,她隻是腦袋清醒了,身上的藥效還沒有褪去。
易止沒有出聲,走到了床塌旁。
寧九兒察覺到了什麼,懷疑問道:“不是暗邪……易止?!”
警惕性果然高,寧九兒一猜擊中。
易止暗暗一笑,坐在床塌上承認了自己的到來。
“是本尊回來了,讓九兒姑娘久等了。”
寧九兒聽見易止的聲音心中怒火更大,奈何動彈不得身子,否則真的會對易止動手。
她怒道:“你這個惡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加倍償還!”
“哦?加倍償還何物?”
易止裝傻,寧九兒又道:“扒臉之仇!”
“哈哈哈……好,本尊等你。”
易止看著無法動彈卻氣得發抖的寧九兒,不自主的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
今日在皇宮本就遭了不開心的事情,回來看見生著氣的寧九兒,易止鬱悶的心突然釋然了。
她天生冷淡高傲,有時候卻也是個活寶。
妖言惑眾的術士就看得慣這發著脾氣的野貓。
寧九兒聽不見易止的聲音,再加上眼睛是被蒙著的,一時間她竟覺得他離開了。
易止深沉看著腦袋被紗布包裹著的寧九兒,半天不出聲的他終於要發言了。
他緩緩俯身,在她耳邊私語:“今日過後再無寧九兒。”
“什麼,你!”
易止突然在耳邊發話,寧九兒不出所料的被嚇到了,尤其是話的內容。
“本尊說過寧九兒已經離開國師府,沒人知道你去了哪裏,是生還是死。”
口中的溫熱透過紗布傳入了寧九兒的耳朵,寧九兒的脖子跟著發癢。
易止在威脅她。
他明擺的是想要殺人滅口了。
易止不僅心黑還凶殘無比,落入了他的圈套,就意味著很難生還。
栽了那麼一次了,第二次竟然載在了易止手中。
寧九兒閉嘴不說話,也不求饒,靜靜等著上天對她再次重生的懲罰。
等了許久易止還未動手,寧九兒虛心鬆了一口氣,身子上雖然沒有知覺,但她還是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溫熱。
溫熱,似乎是從手掌處傳來的。
寧九兒猶豫不決,最終還是開口問了。
“易止,你在做什麼?”
“……沒有做什麼,本尊正在為你起個好名字,遠比寧九兒好聽。”
“起名字?!”
莫非易止不打算殺了她嗎?
寧九兒越來越搞不懂國師易止了,他變得越來越奇怪,是易止又不像易止。
她疑惑,易止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有疑惑就要問,這是戚九鸞父親跟她說過的話。
於是勤學好問的她不顧一切的又問了一聲:“你是受了刺激嗎,為何要給我起名字?”
易止一愣。
“你是如何得知本尊今日在皇宮受了刺激?”
果不其然。
寧九兒斷不會知道,隻是問問而已。
“……”
她無語,絕對是因為對易止無感,憎恨。
話一向很少的易止在麵對寧九兒時總會忍不住的想吐露心聲。
他這一次也不例外。
“陛下時日不多,分封各地的郡王輪番趕往京城,自然也包括她……”
易止話未說完語氣就柔了許多。
寧九兒依舊沒有插話,默默聽著易止胡謅,畢竟他是妖言惑眾的術士,話,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