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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家中。
寧九兒悉心為白衣公子熬藥擦藥,他的情況也稍微有了好轉。
一整天都在忙活的她在忙完事兒後終於熬不住的趴在床塌上睡著了。
她手裏還拿著濕潤的帕子,是替傷者擦拭傷口用的,上麵還可見依稀血跡。
下午時分。
躺了一天一頁的白衣公子終於睜開了疲憊的眼睛,醒來的他渴望喝上一滴的水。
迷迷糊糊中不停喊著:“水,水。”
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足夠吵醒謹慎的寧九兒。
寧九兒醒來就聽見傷者要水喝,二話不說的起身去了桌上倒了一碗水。
白衣公子不方便,隻好由她來喂他喝水了。
將他扶坐起身,寧九兒將他攬在懷裏為他水喝。
“慢點喝。”
傷者聞到了水的味道有些魯莽了,顧不上有沒有受傷咕嚕咕嚕的把碗裏的水喝個精光。
喝完水後。
白衣公子才算徹底的清醒過來。
他帶著麵具,她頭上裹著紗布。
兩個見不著真麵目的人雙目對視,好半天來撤開視線認真對話。
寧九兒道:“你感覺如何?”
白衣公子道:“好很多了,多謝。”
“不客氣。”
寧九兒仔細看著他的眼睛,雖然無神卻也熟悉。
無奈之下寧九兒隻硬著頭皮再問白衣公子:“你是何人,你我曾經認識嗎?”
雖然這麼問有些怪異,但她還是很想知道答案。
白衣公子咳嗽一聲,低首搖頭,示意曾經不曾見過。
接著又緩緩道:“在下姓陰。”
白衣公子僅僅隻說了一個姓,名字都沒有具體說出來。
寧九兒也不好再追究名字,隨後才話歸正題。
“多謝陰公子昨夜舍命相救。”寧九兒道。
陰公子苦笑一聲,輕歎:“不必謝我,說起來在下也要謝姑娘趕走了那群殺手。”
二人一起說謝,這讓寧九兒無話可說。
但為了緩解尷尬,陰公子又說話了。
“我看姑娘身手不凡,使的是戚家劍法,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戚家劍法。
沒想到這陰公子竟知道寧九兒使的是戚家劍法。她是陰家的人,至少心底裏是。
她微蹙眉頭,回言:“在下寧九兒,至於你說的戚家劍法可能是公子看錯了,我並不會。”
強行否定自己使的是戚家劍法,寧九兒本不想的,奈何她是寧九兒,不是戚九鸞。
陰公子不好多說其他,就當自己是看錯了劍法吧。
他中了毒劍,本該一命嗚呼的人如今還能與寧九兒暢所欲言,虧得人家沒有懷疑,否則自己也很難解釋。
陰公子輕輕咳了兩聲,躺下繼續休息。
看著眼前女人滿頭包裹著紗布,他詢問:“姑娘昨夜淋了大雨,頭上的紗布有機會就換一換吧。”
“……為何?”寧九兒問。
她碰自己頭上包著的紗布,也沒發現些什麼異常。
陰公子頓了頓,輕笑道:“紗布上沾到了血跡,再加上淋了雨確實該換一換了。”
說得有道理。
自從昨夜淋了雨後,寧九兒時常覺得臉部癢癢的很不舒服,說來易止曾經還在府中時也會給她換臉上的紗布。
但如今她已經離開了國師府,再無人幫她更換紗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