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洛溪居慢慢地變得不再像以前那般富貴,原先那些看著妖豔動人的花兒也被蘇子兮差了人移到了昌平候府的大院中去了,現在養著的都是些尋常、顏色淡雅的花兒。
如果說一個人的改變是從內到外的話,現在蘇予錦已經相信蘇子兮當著是改變了許多了。不像以往那般爭搶好勝,倒像是經曆過風雨後的平靜。
“兮兒。”蘇予錦看到在遊廊上走著的蘇子兮,輕聲喚道。
“姐姐,你來了,寧王殿下的事情可是好了?”接著蘇子兮臉上一紅,又對著蘇予錦解釋道:“前些日子姐姐說兮兒身子虧空的厲害,但是按著姐姐給的方子抓了兩幅喝,的確能吃下不少東西了。兮兒又想著將自己的身子養好,這才在這院中走動的。”
“將手伸出來,我再給你把一把脈。”蘇予錦點了點頭,又給蘇子兮把了把脈。片刻後蘇予錦便放下了蘇子兮的手說道:“養的好些了,過個三五日應該就好了,過兩天便是宮宴,到時吃食方麵注意些,生冷的盡量少沾些。”
“恩,兮兒記得了。”蘇子兮乖巧的答應道。
就在這時,門外的小廝突然跑進來對著蘇子兮說道:“二小姐,信王殿下來看您了。”
“恩,知道了。”蘇子兮點了點頭,而蘇予錦也不想見到謝子苓,便問了句:“兮兒你一人可行?”
“恩,兮兒已經接受了些了,左右也隻是來尋我說說話。”蘇子兮點了點頭說道。
“既如此,姐姐便先回去了。”蘇予錦趕忙說道,在繪春的陪同下出了洛溪居,但是謝子苓好像是專門等在洛溪居的外麵似得,正好與蘇予錦相遇。
“錦兒妹妹怎麼不多留一會兒?”謝子苓溫文爾雅的問道,竟當真像個不問世事的玉麵公子。
若不是蘇予錦知道謝子苓的為人,恐怕要被眼前的樣子迷惑住,蘇予錦盡量壓製住自己厭惡謝子苓的情緒,抬起眼正視這謝子苓道:“多日不回府,自然有好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信王殿下了。”
說完,蘇予錦也不管謝子苓,因著謝子苓剛好站在小路的正中間,那路又恰好是最窄之處,蘇予錦也隻得擦著謝子苓的肩膀而過。
等蘇予錦走出了幾步,謝子苓突然轉過身,看著蘇予錦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臉上盡是冷笑之色。
而繪春等與蘇予錦走遠了之後,才對著蘇予錦說道:“小姐,這信王殿下看著溫潤,怎麼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說完不禁打了個寒顫。
“許是天氣有些涼意吧。”蘇予錦不想過多的與繪春提謝子苓的事情,生怕繪春知道的太多受連累。
“小姐可真喜歡開玩笑,這晴天六月的,不說熱但絕對算不上啊。”繪春捂嘴輕笑道,轉眼就將謝子苓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一晃眼,便到了宮宴那日,謝圖南在宮宴開始前的三個時辰便來了竹錦閣中,要與蘇予錦一同去皇宮之中。
照例,謝圖南給蘇予錦準備了一套衣服,今日也順道一起帶了過來,繪春將衣服給蘇予錦換上。
是一件碧玉綢緞做成的衣裳,衣裳上滿是卞繡手法繡出來的海棠,外麵套著一件煙灰色的紗衣,海棠若隱若現。
三千青絲直直的垂下,像是瀑布一般,頭上的裝飾也不華麗隻挑了隻素顏的金鑲玉帶著玉墜流蘇的簪子,走起路來那玉墜做的流蘇玲玲作響。
胭脂輕抹,像是淡淡的醉意從臉上散發出來,又像是少女羞紅了立案,瞧著銅鏡美人,蘇予錦的嘴角勾起盈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