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們走吧,不要留在這裏了,好不好?”謝圖南言語中流露出的絲絲心疼,讓蘇予錦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遠處又傳來了那個騎在馬背上的謝圖南的嘶吼,那冰冷的嘴臉,讓蘇予錦身邊的謝圖南都為之一顫,自己根本不知道當初對蘇予錦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因為謝圖南的介入,事情發生了變化,本應該無人射箭的,竟然對著蘇予錦和謝圖南發出了弓箭,本能反應之下,謝圖南自然是挺身擋在蘇予錦的麵前。
但是這對於謝圖南而言早已經知道是一場夢,自然是無事的,讓人驚訝的卻是蘇予錦,因為蘇予錦眼睜睜的看著那弓箭從謝圖南的胸膛穿過,從自己的身上穿過,忙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予錦,你沒事吧?”謝圖南放開蘇予錦,上下檢查這蘇予錦的身體,確認無事後才鬆了一口氣。
“你不是阿南,阿南喚我錦兒的!”蘇予錦遠離謝圖南一步,警惕的問道,但是身後的追兵卻還在靠近。
“我是阿南,隻是我們之前有些誤會,予錦也是後來變了才喊的,若是你喜歡我喊你錦兒,那我便還是喚你錦兒。”謝圖南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蘇予錦,慢慢的向蘇予錦靠近道。
“走!”不等謝圖南靠近,蘇予錦便一把拉過謝圖南的手,想要逃離官兵的追捕,也是逃離另一個謝圖南。
等跑到再遠些,徹底看不見那些追兵的時候,蘇予錦又問謝圖南道:“阿南,你可信我?”
“信。”謝圖南眼中含著情,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錦兒,對不起,我曾經誤會了你,傷害了你,你跟我出去,這是場夢魘,你必須醒,若是你醒了,就算將我千刀萬剮我也答應。”
“追兵就在後麵,這又怎麼會是場夢?”蘇予錦喃喃道:“若不是場夢,阿南你又如何會信我?”
突然,蘇予錦便消失在了謝圖南的眼前,原本兩人躲藏的草廟有一下子回到了方才的懸崖邊,而蘇予錦有一次墜落了懸崖,隻是蘇予錦夢中的謝圖南現在還拉著蘇予錦。
見狀,謝圖南馬上奔了過去,看見蘇予錦一點點的掰開原本拉著蘇予錦手的手指,絕望的掉下去,當即便什麼也顧不得,直接跟著蘇予錦也一同挑了下去。
“錦兒,不怕,這隻是場噩夢,醒了就都好了。”謝圖南抱著蘇予錦,看著蘇予錦的目光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一般,二人相擁著直直的往下墜去。
不知為何,蘇予錦竟相信了眼前的謝圖南的話,不管是騙自己也好,或者是自己的一場夢也好,總該醒了。
“醒了醒了!”冷傲從上往下俯視著蘇予錦,見蘇予錦終於將眼睛睜開之後便立馬對著逍遙子喊道。
“咦?表哥怎麼還未醒?”冷傲見蘇予錦已經蘇醒了,但是謝圖南卻沒有半點要醒的的樣子。
“且再等等吧。”逍遙子前輩說道,見蘇予錦已經醒了,逍遙子前輩的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逍遙子前輩,有一位喚做林世珍的大夫求見,說是與您有個七年之約。”門外的侍衛在門口對著逍遙子前輩稟報道。
“請他去正堂吧。”逍遙子竟然答應了那人的見麵,因為七年之約委實太過奇怪,應當的確是自己敷衍著留下的,既如此見一麵倒也是無妨。
“逍遙子前輩!”林世珍的年歲未必比逍遙子小,如今卻跪在逍遙子麵前,留下了兩行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