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蘇侯爺和王氏便到了若溪居,而謝子苓也還在這若溪居中,看著屋內這一眾的太醫,蘇侯爺倒也不似往常那般感動了,神色也如常了些。
“拜見寧王殿下。”蘇侯爺俯身說道,而王氏也跟著在蘇侯爺的身後對著謝子苓微微一福身。
“侯爺見外了。”謝子苓忙扶了扶蘇侯爺說道,接著又好像是極為關心蘇庭安一般的問道:“不知庭安可尋到了?”
“說來慚愧,到現在了,竟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蘇侯爺並沒有對謝子苓說出在西北見過蘇庭安的事情,許是江南一行見到了謝圖南隱藏著的溫柔,所以這才對麵上一直溫文爾雅的謝子苓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而一旦人心中懷疑的種子慢慢滋生,那麼便不會輕易抹除了的,除非能找到極為有力的證據,因為謝圖南一事雖說自己聽那昔日的沾有李治廷大人說了,自己有去看了,但也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讓人不敢相信。
在李大人將謝圖南這些年來在江南購置府宅收留前線退下來的傷殘士兵一事告知自己之後,自己又派了人去調查了一番,若說那府中之人做得了假,但是這杭城的百姓科做不了假,隨便問一個住在那兒附近的人,便能將那一排臨水的宅院的情況都細細與你道來。
問過的人無一不感歎,這般好的府邸竟然舍得給傷兵們住,而且也無人知曉這些宅院是屬於誰的,隻知道李大人常常來此,所以倒也無人敢欺負這些傷殘士兵。
“男子漢大丈夫,總是要出去闖闖的,想來等庭安做出些成績之後才會回來吧。”謝子苓笑著猜測道。
“不知兮兒的情況如何了?”蘇侯爺內沒有再提蘇庭安的的事情了,而謝子苓也瞧出了蘇侯爺眼中的慌亂和擔心,也不再與蘇侯爺說蘇庭安之事。
所以謝子苓這才站起身,靠近些蘇子兮,看著依舊昏睡的蘇子兮,低下頭,緩緩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兮兒已經不再咳血了,隻是不知道為何竟是還未醒過來。”
“咳血?這瘟疫怎麼這般嚴重?”蘇侯爺竟是不知,當即訝異的問道。
就在謝圖南想要回答蘇侯爺的時候,裏麵的太醫這才走了出來,謝子苓也是忙走上前問道:“不知兮兒如何了?”
“啟稟信王殿下蘇侯爺,我等恐怕有些無能為力,二小姐的疫症已經大好了,隻是不知為何遲遲沒有醒來。”為首的那名太醫有些忐忑的看著眼前的謝子苓和蘇侯爺說道。
“無能為力?”謝子苓突然厲聲重複道,眼中的怒火直射在麵前的太醫身上,雖然這些太醫沒有抬眼看謝子苓,但是卻仍舊能感受到謝子苓眼中的寒意。
“不知之前為二小姐看診的大夫是何人,或許那位會有辦法。”身後的太醫微微抬眼說道,說完又將頭低了下去,不敢直視謝子苓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