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蘇二小姐還有話說?”徐久陽神情幽幽,一雙眸子落在她身上,帶了幾分穿透人心的意味,仿佛她在想什麼,他心裏一清二楚。
蘇柔很快想到對策:“或許,或許是那些賊人偷了我的東西,然後跑到了姐姐的院子!徐大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說起來,她也是冤枉!
今天這件事情跟她可沒有一毛錢關係,全部都是出自楊瓶兒的手筆,隻是,眼下她算是說不清了。
蘇予錦挑了挑眉梢,對於她想到的借口多了幾分興趣,可惜,廢了這麼大力氣,她又怎麼會讓這場好戲潦草收場呢?!
更何況,這隻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真要算下來,還早著呢!
“蘇柔,你的意思是,不管是受傷還是屋子裏進了賊,都要怪我自己了?!”
“我……”蘇柔暗恨,恨不能直接弄死她,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作罷!如今,徐久陽就在這兒,要是自己做什麼的話,反打是落了他的口舌。
畢竟,蘇予錦不要臉,當眾退婚,自己還是要的!
以後,她還要嫁給景年哥哥呢。
蘇予錦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罷了!徐大人,給您添麻煩了,想來我在這個家裏爹不疼娘不愛,早就成了沒主兒的孩子了。”
越說,越是傷心。
可不就是沒主兒的孩子麼,所以,誰想欺負一下就欺負一下!
蘇予錦想著前世自己落到那般下場,心裏的恨意頓時一層一層的湧了上來,恨不能親手揭開蘇柔的那層狐狸皮!
但是,不能。
時機不到!
徐久陽看著她半真半假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酸澀,這個年紀的姑娘本該是被捧在手心裏的,可是,她呢?!
一天之內,先是退婚,然後刺殺,再然後便是無休止的爭執,甚至,家裏人一副不聞不問的淡漠模樣。
難為她到現在還能保持淡定!
這要是換了別人,早該哭了吧?!
“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做主。”
“好。”
“二小姐,要是您說不出這金釵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就跟我走一趟吧。”徐久陽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示意左右將人帶走。
蘇柔一下子慌了,她怎麼可能跟他走?!這個時候要是去的話,那豈不是解釋不清了!更何況,蘇予錦就在邊上,虎視眈眈。
要是自己去了——
“姐姐,我沒有!不是我!我的金釵早就不見了,你跟徐大人說清楚!再說了,誰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混進來的,說不定,說不定是姐姐你自己招惹進來的……”
“蘇柔,我受傷了。”蘇予錦揮了揮自己的胳膊,眼神微冷:“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鬧了這麼一出,就為了弄得雞犬不蘇?!”
蘇柔很想說‘是’,以前的蘇予錦絕對不會這麼做,可是,不知為何,今天的她處處透著古怪,誰知道她會不會為了報複折騰出這些事兒來。
更何況,她是真不知道那隻金釵到底是怎麼回事!
“祖母!這件事情跟我無關,您幫我說句話啊!”
“徐大人……”王氏倒是想開口,也想直接將他給攆出去,可是,卻沒有這個權利!更沒有這個道理。
若是蘇聲穀在家的話,還可以做決定!
但是,王氏隻不過是一個後宅婦人,這種時候身上的短處就暴露出來了,可以說,無論她要做什麼,都不是很方便。
徐久陽擺擺手,一副沒得商量的架勢:“老夫人,本官辦案向來講求證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您就放心吧。二小姐既然說不出來,那麼,跟本官回去也是應該的,這就走吧!”
楊瓶兒從頭看到尾,心裏的焦急越來越甚,終於,再也忍不住往前邁了一步:“慢著!徐大人,我知道……”
噗通!
楊瓶兒身邊的嬤嬤跪了下去,搶先一步開口:“徐大人,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老奴不該見財起意,趁著大小姐出嫁,就約了幾個人想要過來撈一筆,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事情。如今,東窗事發,老奴願一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