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前任戚將軍戚九鸞已經死了,如今唯有景王是國師大人心中最優秀的弟子。”
無言反駁,那便學會迎合吧。
景王聽後覺得不錯,依舊那般溫文爾雅的笑了起來,向著識趣的寧九兒說道:“多謝。”
其實這種事情不用說謝謝的,換了是別人也會這麼說,誰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呢?
因為景王來了的緣故,國師府上上下下開始準備著迎接景王,做菜的做菜,陣容比太子趙儲禦來了還濃重些。
興趣是因為太子常來,而景王不常來的緣故,國師府裏的人都要淨重景王一些。
曾經的太子殿下也多次受到國師府人上上下下的集體招待,後來他天天來,國師府的人也就漸漸習慣了。
這件事情驚動了休息完畢的國師大人。
他聽見說是景王來了,眉頭一皺,有些詫異起來。
已經多年不見了,景王和他又沒有持聯絡通訊,為何突然間就來了國師府看望他呢?
易止穿上衣裳後便去了大廳,據說九兒也在那處。
隻是詭異的是。
就在易止路過一間毫不起眼的小屋子時,竟聽見了裏麵有女人哭泣的聲音,哭聲有些微弱,不注意是很難發覺的。
後來想想,他便猜測會不會是寧九兒從外麵帶回來的那個叫蘇兒的女人呢?
懷揣著疑惑,易止入了小房間,一探究竟。
嘎吱——
門才剛剛打開,一股微弱的光亮便從深處的小床邊傳來。
床上確實躺著一個女人,她在哭泣,臉上都是淚水,再加上臉色蒼白,似乎是因為某種劇烈的疼痛才哭泣的。
易止看那姑娘的臉時,也認出了她,當初跟在寧九兒身後的那個女人。
雖然不知道九兒為何願意收留命不久矣的人,但隻要是她想的,他無論如何都會支持。
易止也僅僅隻是停留片刻而已。
看了一眼蘇兒,便轉身離開了。
蘇兒看見了易止那天神般的氣質,她不敢主動說一句話,就怕自己的言論會驚嚇住天神,導致他發怒。
眼睜睜的看著天神一樣的男人轉身離去,她的心裏竟然又生起了一絲悲哀。
果然,連天神都要放棄她了。
或許是自己的身子太髒了,天神不願意接近,更不願意再多看一眼,以免玷汙了他的眼睛。
那時,她就不應該來這國師府的,橫豎都是死,為何不死得有顏麵些。
蘇兒想著想著,身上的痛漸漸消失,她也不再哭泣。
……
易止來到了大廳。
正廳已經布置好了場地,連膳食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入場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了他的身上。
許久未見的國師大人果然風韻猶存。
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和當年一樣,神神不可。
至少景王如此覺得,暗邪跟了易止那麼久,也時常會被他身上傳來的氣場鎮壓。
說實話的,易止是一個天生的聖人,隻是敗在了情字上麵。如果沒有情困擾著他,那他一定能成為一個有思想有抱負的尊聖。
其實暗邪這麼想並不是責備寧九兒,反而是在責備戚九鸞,那個女人,他見過,真的不適合任何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