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寧姑娘似乎對戚某有什麼誤解,怎麼能說戚某虛情假意呢?這情是何情,這意又是何意,如何虛了呢?”
“哼,關鍵時刻還是會磚牛角尖,戚將軍還真是一成不變啊。”寧九兒對這個“弟弟”的印象,始終不變。
戚拾麟看寧九兒越看越眼熟,甚至還產生錯覺。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站在校場一樣,而寧九兒是當年那個戚九鸞,高高在上,如同今日一樣俯視著他。
…
“不……不可能,她已經死了。”
對於自己的錯覺,戚拾麟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居然會害怕一個已經死了很久的女人,就算那個女人複活了又如何,他能殺她一次,就能殺她兩次!
“哼,寧姑娘,我勸你識相的話就跟我走,去皇宮向公主殿下道歉,她原諒你了,我就放過你,如果她不原諒你,我會依法處置!”
這目的終於說出來了。
寧九兒站在台階之上,國師府門口,朝著台階下的戚拾麟大笑不止,持續不知多久,才安安心心嘲笑他。
“你以為你是誰,戚將軍大人嗎,你如今的地位是如何得來的相信你自己清楚,你這等不仁不義之徒還望向得到一個女人的真心,簡直是癡心望向,反正已經罵過了長公主,今日,我不坊也來罵罵你。”
話音未落,戚拾麟抬頭仰望著她,皺眉,更加不可思議。
“你……你敢!”
他的內心防禦似乎有點鬆懈,寧九兒趁機冷笑,道:“我怎麼不敢,按照身份地位,我是國師大人的未婚妻,雖無半點官職,也有資格評論於你,將軍大人!”
“放肆,反了反了!”
“放肆的人是你,在國師府門口要挾國師未婚妻,去你戚府談話,這讓天下人和長公主知道了,他們會如何想,你不要名節國師府還要!”
“……你,胡說八道!”
寧九兒抓住戚拾麟的弱點,無非就是官位和女人。
他注重自己的權利,看中自己的官位,心裏最重要的女人就是長公主,這些通通都是他的軟肋。
而她寧九兒,並沒有什麼軟肋,如果有那也隻是國師易止一人,可當今天下,能撼動他國師易止的,還沒有誰。
“戚大人,你若是還想不顧及自己的名節,非要替長公主討回一個公道的話,那就在這裏討回吧,你要殺我,可以,就在國師府門口殺吧,千刀萬剮還是五馬分屍,隨你得便,隻是還請你拿出皇帝的賜死聖旨來,也好讓我死得其所。”
聖旨戚拾麟不可能會有,他貿然來國師府找事已經是最大的敗筆了,若是真的將她寧九兒就地正法,肯定會受到天下人的唾棄。
可寧九兒要的不是他被唾棄,而是被逼無奈。
…
戚拾麟被寧九兒說得無話可說,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周圍的圍觀群眾也開始議論紛紛。
“戚將軍還真是過分了。”
“大鬧國師府就算了,還想著私會國師大人的未婚妻,簡直是……”
“別說了,小心他把你五馬分屍。”
“太殘忍了,不過真的很過分。”
“……”
眾人議論紛紛,都傳入了戚拾麟的耳中。
他沒有錯,有錯的是他今日不該莽撞前來國師府鬧事。
有錯的人不是他,而是台階上那個望向和戚九鸞匹敵的女人。
看著她囂張的嘴臉,戚拾麟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他不能再輕舉妄動了,惹到現場圍觀的百姓不重要,重要的是惹到國師。
幸好國師始終沒有出麵,否則他的處境將會更加難堪。
惹到了國師,就等於惹到了天下百姓。
…
戚拾麟在原地站了很久,考慮了很久,終於願意鼓足勇氣,扭頭轉身,憋著一肚子的怒火打算離開。
可沒等他抬腳,就聽見台階上的寧九兒將他叫住。
“且慢!”
戚拾麟沒有轉身,而是冷冰冰的問:“寧姑娘還有何事?”
寧九兒冷嗬一聲,便道:“戚將軍就打算這麼走了嗎,你來國師府門口輕易鬧事輕易離開,還真的是好簡單好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