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站在了高堂邊上,等到蘇雨將蘇予錦的手放到司徒易手上的時候,說出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什麼夫妻對拜,司徒易什麼都聽不到,他的眼中,隻有蘇予錦一個人。
這個樣子就像是當年他跟蔡婉婉成親的時候,蘇予錦站在現場看是一樣的。元笙這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蘇予錦的心裏是那麼的奔潰。
剩下的十幾個賓客,除了馮媽媽是伺候的人之外,都是召碟閣找出來撐場麵的。
他們誰不知道,司徒易喜歡了蘇予錦很多年,不管蘇予錦是不是真心的,他們都為閣主開心。
隻是他們不知道,這局中人的無奈。
新房裏,司徒易為蘇予錦揭開了紅蓋頭,無聲無息的喝下了交杯酒,不說明白,是因為司徒易不像錯過這些真實發生的事情。
哪怕,片刻以後,他就要笑道:“好了,咱們什麼禮都成了,你就早早休息吧。從今往後,你可就是召碟閣的閣主夫人了!”
“你去哪兒?”蘇予錦叫住要出去的司徒易:“回來。”
司徒易一怔,回首道:“予錦,你別胡鬧,有些事情,你該適可而止了。”
蘇予錦卻站起來,“今日你我大婚,你出去做什麼?你我竟然已是夫妻,難道,你就要留我一個人?”
司徒易勸說:“蘇予錦,你夠了,別鬧了!”
“我沒鬧!”蘇予錦眼神堅定:“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司徒易,你讓我死心不好嗎?從今往後,我便一心向著你的了,不好嗎!?”
蘇予錦她低吼著,又像是哀求著,淚珠從眼角滑落,噠噠的掉在地上:“既然你也喜歡我,為什麼不能幫幫我,讓我自私一點,好不好,就當我求你了!?”
司徒易看著蘇予錦:“予錦,你好好休息吧!”
他要走,蘇予錦是怎麼也攔不住的。所以新婚之夜,便又是蘇予錦一人,獨守空房。
大房中,蘇予錦躺在大床中間,看著掛滿了紅紗的床帳,她的眼神帶著冷漠,“元健,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上一世這一世的帳,我們就該一起算了。”
第二天清晨,沒有敬茶,沒有儀式,有的,隻是司徒易對蘇予錦不曾變過的關懷。
“馮媽媽,閣主去哪兒了?”蘇予錦清晨起來不見他,隻有一堆紙條,讓她好好吃飯,許久不曾有過這樣家的感覺,但遲遲不見她,隻好去找馮媽媽問問。
馮媽媽溫柔一笑:“閣主去殊王府了,見姑娘,這不,見夫人昨晚上應該沒睡好,特地讓我去您房裏點香助眠,想讓您好好休息。這會兒您要去的話,再去不遲。”
馮媽媽是個年紀大的人,一想便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今早上進房的時候蘇予錦睡得很死,所以她點了助眠香的時候,蘇予錦也沒醒,反而是睡得更沉了。
“好。"蘇予錦點點頭,起身去了殊王府。
殊王府中,
蔡婉婉已經穿著華麗的宮裝,頭上帶著十二枝鳳尾金釵。毋庸置疑,今日去,不是他元笙坐上皇位,就是元健斬殺元笙。成了,蔡婉婉今日就是皇後,輸了,自然成王敗寇。
元笙今日穿著一襲玄服,落冠莊嚴,冠上鑲嵌這一刻白玉,加上一根純銀的發簪,如有王者之風。
今日,是他們要進宮的日子,本來隻是打算他一人進宮,問清楚當年琴妃的事情。但是誰都沒想到發生了蘇梁的事情,既然如此,元笙元健二人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正麵擊的。現在就是比,誰快的時候了。
想必這個時候,元健府上也已經整裝待發了。
但是對於元健,元笙這邊還有一個很大的難題,司徒易上前皺眉地說:”論兵權,元健比不過你。但是他的身邊不乏一些能人義士,最顯目的,就是長樂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