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的,就是她跟他,無法再靠近的痛苦。
“兒臣明白,但是父皇,兒臣跟您不一樣!”
“嗬,不一樣?”皇上輕笑:“你倒是說說有何不同,難道你願意讓你心愛的女子嫁給別人?”
元笙苦澀地說:“是啊父皇,兒臣就是願意,因為兒臣沒有辦法,因為兒臣心中有她,愛她,所以她的幸福,就是兒臣的幸福。”
皇上一怔,隨後哈哈哈的嘲諷般大笑起來,“笙兒啊笙兒,你真是太年輕了,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不過不怪你。”
元笙怎麼會不懂呢,無非就是因為,皇上是一國之君,是天下之主,他的威嚴不容踐踏,他的真心是多麼的可貴。再有就是,事情發生以後,他作為皇上,也沒有辦法去袒護她,畢竟他心裏本就有隔閡了,怎麼可能會舍下一切。
“父皇,說到底,您是個稱職的皇上,卻不是一個稱職的夫君,你若是心中真的有兒臣的母妃,又怎麼會讓她離開人世間,難道您覺得,這是對母妃最好的解決辦法嗎?”元笙笑問。
皇上並不否認元笙的說法,說實話,他卻是是更在乎這個江山。不然當年,又怎麼會為了這個位子,去傷害自己的兄弟。
對於他來說,當時的鄭家本就是開罪不起的,既然開罪不起,就隻能好好對待。所以,鄭蘭芝一進宮就可以是貴妃而琴沐進宮就隻能是一個普通的妃子不管他有多麼的喜歡她。
“父皇。”元笙笑道:“您對母妃的,根本就不是愛,隻不過是喜歡罷了。
而後,他終於說出了讓他最難受的那個問題:”請問父皇……母妃死後,身體發膚受損這件事情,您可清楚。“
皇上沒有想到元笙居然連這麼細節的東西都查到了,遲遲不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得猶豫不決。
但是就是這樣的猶豫不覺讓元笙明了,頻頻點頭:”父皇這般,便是認了!“元笙握緊雙拳,目光鎖定在皇上的眼睛上:”但是您可能不知道,在您默認之前,兒臣還一直懷著僥幸的心理,兒臣覺得您會否認,隻要您否認了,兒臣自然相信。但是……“
元笙的語氣中,盡是失望,皇上能夠聽得出來,一陣沉默:”笙兒……“
“父皇不用叫兒臣了,兒臣所有的事情,您都已經問清楚了,皇兄還在外頭候著,您要是有什麼事情,便叫他進來把。”
元笙不等皇上說話,自己退了出去,皇上也沒叫住他,隻覺得這個兒子的距離,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疏遠,好像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元健見元笙臉色黯淡的從裏頭出來,以為是皇上對他披頭大罵,還幸災樂禍:“怎麼,皇弟這是被父皇給斥責了嗎?”
元笙抬頭,狠厲的眼神扣在元健的臉上:“元健,你現在笑得這般,可想過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
元健今日怎麼會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所以聽到元笙這麼問的時候還忍不住嘲諷了一波:“皇弟問這話,就是裝糊塗了。明明是你先帶人到宮門口等著的,怎麼皇兄來了你反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呢?”
“本王知道,不過本王想要提醒你一下罷了。”說罷,元笙對著他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讓他進去。
……
宮門外,蘇予錦還沒有等到青玄門的人過來,就先等到了長樂閣的人,不過長樂閣的人並不認識蘇予錦。隻知道城門緊鎖,站在城門上的不隻是官兵,還有一位女子。
長樂閣的閣主叫趙英,身邊還跟著一個隨從,是他的堂弟,叫趙成後,趙成後狗腿子本色顯露,卑躬屈膝的跟在了趙英的身後。
見到蘇予錦,又從身後繞過來,笑嘻嘻道:“也不知道著皇上是怎麼了,居然讓一個女子上城樓。”
趙英年紀挺大,莫約四五十歲了,可見到蘇予錦,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看在了她的臉上,摸了摸自己有些紮胡子的下巴:“看這模樣是有幾分姿色的,今日過後,我們想要什麼,襄王殿下都要給,我看這個女子,就先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