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就走啊?”上官妄塵急追,“我們還沒有說正事呢。”
“說什麼正事?”男人頓住步子,一臉不悅地看著她,冷冷道。
“當然是你約我出來要說的事情啊。”此地人多眼雜,上官妄塵也不便直接說出楊文昌的名字來,便含含糊糊地說道。
尚山卻是一聲冷斥:“我有說過約你出來是要說什麼事情嗎?心情不好,耍你而已!”
說完,他頭也不回,轉頭就走,他現在就是心情不好,不,也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心情極度不好,吐他一臉的髒水,還想在談正事,談什麼談?跟這樣蠢笨的人合作,他遲早得氣死。
當初他怎麼就一時心軟,想著要讓上官妄塵參與到扳倒楊家的計劃當中了呢?真是個愚不可及的決定,這個笨蛋除了會拖後腿鬧笑話之外,還會做什麼?
甚至她的身份都是可疑,說不定真的就是妍蚩或者真正的上官妄塵派來的細作呢?哼,早知道,太後當初試探的時候,他就不應該幫她,不管她是真的還是假的,就讓太後去折騰好了。
這樣的一個蠢貨,還能做什麼?
擔心她和尚閣老的打賭會輸,他今天竟然還把溫翹送到三王府去,嗬,早知道就不送,她愛輸就讓她輸去,反正到時候丟人的也是她,跟他有什麼關係!
還有那個尚璘,不是說不認識人家嗎?第一次見麵就眉來眼去的,還在宴席散了之後和人家聊那麼長時間,既然是第一次見麵,又有什麼可聊的?擔心帝合香在他的身上起作用,難道就不擔心在尚璘的身上起作用嗎?
心中越想越覺得煩躁,他邁開大長腿,步履如風,幾步就衝出了歡喜煙家。
“喂,你怎麼能這樣,我們說好的。”
見他如此,後麵的上官妄塵也急了,沒有了什麼害怕,也顧不上什麼人多不人多,她拔腿撥開圍觀看熱鬧的人,一路跑著追上去,展臂攔在尚山麵前,氣喘籲籲,吹得沾了茶水的麵紗在她臉上一起一伏。
“那個什麼……君子一言,死馬難追,不對,是駟馬難追,你都承諾過了,不能臨時反悔。”
男人深沉如海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臂上,一寸寸地順著移動,最終落在她的臉上,與她對視,上官妄塵發現,男人的深邃莫測的眸子在她說完那一句駟馬難追之後有什麼東西在眸底翻湧。
“讓開!”
無視掉她所有的話語,男人隻漠然冷鬱的吐出了兩個字。
上官妄塵心間一抖,在對上他的瞳眸的時候,有一刹那的喊從心頭直擴散到四肢,但還是倔強的張開雙臂,攔在他的麵前,“我不走!”
“滾!”
男人眸底翻湧的暗潮終於勃然爆發,聲音已經冰冷到了極點,伸出手臂隨隨一揮,上官妄塵就被輕易地推到在地。
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上官妄塵,男人撥開圍觀的人群,拂袖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熱熱鬧鬧地帝都大街上。
上官妄塵坐在街心,聽著耳邊的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心口不斷波動的委屈夾雜了怒氣衝上來,霍然站起,惡狠狠地吼道:“你們看什麼看?沒見過兄弟吵架的!”
說完,她掉頭一轉,邁開步子,竟是氣呼呼地又衝進了歡喜煙家。
進門之後,上官妄塵二話沒事,目光直接在大堂中掃射,這家酒樓也不是特別的大,而剛剛那個小二又是讓她印象深刻,所以她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端著托盤,給客人上酒菜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