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閣老這是什麼意思?你說凶手就在眼前,難道你就是凶手不成?”一看到尚閣老那張綿裏藏針的臉,再想到帝都盛傳的風言風語,她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說起話來也就不跟他客氣。
“你!”尚閣老一進門就被上官妄塵懟的接不上話,胡子氣的直翹,但不過轉瞬,他又嗬嗬冷笑起來:“三王爺,明人不說暗話,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又何必要在這裏血口噴人,憑空汙蔑老夫的清白?”
“本王做了什麼?”上官妄塵一臉懵怔,尚閣老是明顯的話裏有話。
尚閣老一聲冷哼,揚了揚衣袖,手中隱約攥著一個什麼東西,“上官妄塵,你別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勾結宮婢,使用帝合香,試圖引繡皇上,禍亂朝綱,如今陰謀敗露,你就殺人滅口,害死了宮婢翠屏,現在被人發現了,還想在浣衣局隨便找個替死鬼嗎?”
尚閣老一聲聲質問,聲音一聲比一聲大,那樣子,就好像他真的親眼看到了上官妄塵殺人滅口一樣。
“尚閣老,你就算是想要贏了本王,掩蓋自家醜聞,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地全誣賴到本王的頭上吧?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什麼時候看到本王和翠屏勾結了?又什麼時候看到本王殺人滅口了?”
迎上對方那張咄咄逼人的臉,上官妄塵昂著頭,不見絲毫畏懼,冷冷地笑著。
“要證據?”尚閣老短促地笑了一聲,笑聲尖銳而刺耳,帶著得意,毫不猶豫地將手中拿著的東西朝上官妄塵麵前一送。
那是一張紙,上麵寫著供詞。
奴婢翠屏,本是珍妃娘娘宮中婢女,後來因為害死了珍妃娘娘的紅嘴相思,被珍妃娘娘責罰入浣衣局,心中便對珍妃娘娘有所懷恨。恰好三王爺來找奴婢,提出種種利益,讓奴婢為之效勞。奴婢一時間利益熏心,又被對珍妃娘娘的仇恨蒙蔽了雙眼,遂答應了三王爺的要求。
後來,三王爺交給奴婢一瓶帝合香,告訴奴婢,隻需將帝合香塗到身上,便能找機會尋得皇上歡心,奪下珍妃娘娘的恩寵。可是沒有想到王爺身上無意中沾染了帝合香,導致事情敗露,奴婢悔不當初,更害怕皇上調查起來,牽累了家人,所以奴婢特此向閣老大人主動招認,還望閣老大人大發慈悲,看在奴婢主動認罪的態度上,饒恕奴婢家中無辜家人,翠屏敬上。
上官妄塵快速地掃了一遍,越看越生氣,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到最後,她還沒有看完,尚閣老就像是生怕那張紙被她毀了一樣,猛地一探手,一下把紙張搶了回去,緊接著又將手裏拿著的一個瓶子在上官妄塵麵前晃了晃。
尚閣老皺紋橫生的臉上滿是得意之態:“這是老夫在收到舉報信之後,剛剛在你府上搜出來的帝合香,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全,上官妄塵,你無話可說了吧?”
“你竟然敢擅自搜府?”一看就知道這是故意陷害,上官妄塵眸光轉冷,嗬,這個尚閣老為了逼她認罪服輸,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好一個心思狠毒的老東西!
“謀害皇上,禍亂朝綱,更殺人滅口,你還真是狼子野心。來人,把上官妄塵給老夫就地拿下,押入大理寺聽候發落。”見上官妄塵默然不語,尚閣老當即沉聲下令。
“是!”
侍衛們像是早就準備好了,隻等待尚閣老一聲令下,就衝上來捉拿上官妄塵。
“尚閣老,就算是你是前朝丞相,想抓本王,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決定的,請問你有皇上的逮捕令嗎?”
明知道那張所謂的“證據”是捏造出來的,上官也不想再跟此人浪費口舌,直接說出最強有力的一句話來。
碧紗曾經跟她說過,上元皇室的人,就算是犯了法,朝廷要抓人,也得有皇帝的親筆詔書或者是特發逮捕令,但凡沒有,就算是真的犯了什麼重罪,那也不是能夠輕易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