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家小姐自從入宮做了娘娘,便一直是心如止水,恬淡安寧,對於長音殿外發生的事情基本上是毫不關心,就算是宮裏有什麼盛大的消息,她聽來了,彙報給鸞妃,鸞妃也總是不置可否,如同未聞。
就像是前些天三王爺和尚閣老的賭局,以及三王爺後來又和尚家小姐定親,連成親的日子都被迅速的敲定下來,她覺得這件事情簡直離奇又讓人驚歎,可是講給鸞妃聽,鸞妃也隻是笑笑而已。
現在,竟然要主動打探楊家發生的事情,這是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來了嗎?鸞妃是受不了珍妃的壓迫了,所以要抓珍妃的把柄,準備反擊嗎?
不過,雖然驚訝,詩琴還是做好自己身為一個下人該做的本分,馬上應了一聲,轉身就去找宮裏和她最為相熟的小太監回祿。
回祿是詩琴隨著鸞妃進宮之後在宮裏認識的,他是禦前大太監總管蘇總管的徒弟,雖然年紀輕輕,但卻頭腦靈活,善於交際,所以在宮裏很吃的開。
在年輕的小太監中,回祿的官職也算是不低的,詩琴平日聽到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消息,也基本上都是從回祿那裏聽來的。
“你等一下。”
詩琴剛剛要轉身離開,背後卻忽然又想起鸞妃的聲音,她回頭,就看到鸞妃指了指桌上放著的一碟點心,那是她跟著鸞妃去珍妃的寢宮前,特意為鸞妃做的,隻是當時走的匆忙,鸞妃還沒吃上一口。
“把它帶上,本宮聽說回祿最喜歡吃你做的紫蘇雲片糕了。”鸞妃緩緩地說著,聲音不驚輕塵,詩琴卻嚇了一跳。
這件事情,鸞妃怎麼會知道?
她雖然私下和回祿交好,但也隻是在和鸞妃聊八卦的時候,隨便提過一兩嘴回祿的名字,卻從來沒有在鸞妃麵前深入的聊過,一次都沒有,但鸞妃居然知道回祿喜歡吃她做的紫蘇雲片糕。
她家主子對她也太關心了吧。
攥了攥袖襟下的手絹,她又一步步地折回去,對鸞妃謝恩,又找了食盒,將那一疊紫蘇雲片糕給裝上。
看著詩琴提著食盒歡歡喜喜離去的背影,鸞妃手捧著暖爐,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移步走到窗前,秀氣嬌弱的眼睛中是一片看不見底的光。
上善宮內,場麵如火如荼,兩人早就糾纏在一起的呼吸聲飄散在漫漫水汽中,勾畫出一幅魅惑醉人的景色。
上官妄塵的腦子已經是一片空白,仿佛她所有的一切都被男人給吸走了,軟軟地攀著男人的肩,她沒有了一絲的理智,任由男人索取著,仿佛男人已經化身成為這滿池的溫泉水,將她包圍纏繞。
直到男人單手撤開了她的腰帶,不安分的剝脫下了她的衣衫,觸到了她溫軟的肌膚。
因為常年習武,男人的手上有著一層薄薄的繭,粗糙微礪,摸索著光潔細膩的皮膚,在水中卷起一連串的異樣感覺。
上官臉頰靠著男人的肩膀,仿佛瞬間驚醒一般,驀地睜開了眼睛,“皇兄。”
一張口,她才發現自己原本就中性的聲音竟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沙啞而暗沉,繚繞在層層煙水氣中,帶著一眾說不出的風情和蠱惑。
“你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