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處一陣刺痛,上官妄塵皺著眉頭,倒抽了一口涼氣,抬手摸了摸唇角,入手是一片殷紅。
“你做什麼?”
上官妄塵看著眼前一臉冷厲的男人,心裏好委屈,他竟然把她的嘴角咬破了,這怎麼見人啊?
“你是朕的,留個記號。”帝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破了的唇角上輕輕摩挲,帶起一道輕微的薄痛。
“你……”上官妄塵氣鼓鼓的,瞪著他,忽然眉眼一閃,瀲出幾分狡黠:“要留記號是嗎?好!”
她說著,忽然猛地一伸手,圈住了帝王的脖子,朝著帝王撲過去,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不過,她剛剛張口,還未來得及咬下去,隻聽“嘭”地一聲大響,內殿緊閉的窗子霍然洞開。
一塊黑色的大石頭從窗外快速飛進來,正好砸在了堆放奏折的龍案上,案幾上放著的硯台被砸的粉碎,調好的朱砂從碎裂的硯台中四濺紛飛,落在桌上、地上、宣紙上,宛如觸目驚心的紅色血點。
上官妄塵愕然的張大了嘴巴,不禁心有餘悸,帝王批完奏折離開龍案,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若是這石塊來的早一些,或者帝王現在還坐在那邊,這石塊豈不是便正好砸在帝王的身上?
還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隻見洞開的窗口處驟然爬進來一個身影,高高瘦瘦,動作矯健。
上官妄塵心口一跳,本能的就抬腿想拔出自己的短劍,不過她的劍剛剛出鞘,還未有動作,手腕就被帝王跟按住了。
不知帝王此舉何意,她仰頭看著他,卻見他的目光並未垂落在她身上,卻是冷厲而又深沉的看向那大膽仍石頭到裕清宮,又翻窗闖進來的人。
她皺了皺眉,扭頭,順著男人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個膽大妄為的“刺客”,然而卻是呼吸一顫,手中的流霜劍當啷一聲給掉在了地上。
那……那個女人竟然是太後!
此時,太後已經轉過身來,正麵對著上官妄塵和帝王的方向。
上官妄塵心神巨震,一想到自己此刻跟男人並排坐在龍榻上,並且還是一種被男人包在懷中的曖味姿勢,她就一陣陣頭皮發麻,隻覺得馬上就要天塌地陷。
尤其是剛才太後忽然翻窗闖進來的時候,她可是正撲在帝王的身上,咬帝王的下巴啊。
天,她該怎麼解釋?
這又怎麼解釋的清楚?是直說她是女子?還是承認她和帝王兄弟之間有斷袖之癖?又或者根本就死不承認?可是,死不承認,太後會信嗎?帝王可是現在還摟著她呢?
啊啊啊!上官妄塵覺得自己是要瘋了。
眼看著太後寒著臉一步步向他們逼近,上官妄塵終於再也受不住這種精神上的煎熬折磨,她驀地抬手,掙開帝王的懷抱,準備起身屈膝,向太後請罪。
可是,她還沒站起來,剛剛甩開的帝王的手卻又忽地黏在了她的手腕上,她垂眸去看,隻見帝王也驀然長身站起,長袖一甩,不動聲色地將她護在身後,雖然眼睛一直注意觀察著太後,但卻低低地對她說了一句,“有古怪,不要輕舉妄動。”
古怪?
上官妄塵一愣,經帝王這麼一說,她才忽然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勉強將心底翻湧的各種情緒鎮壓下去,她收斂了心神,躲在帝王的背後抬眼觀察著慢慢走過來的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