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不樂地,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縱橫醜陋的疤痕,有點失落的轉身從男人身邊走開。
帝王看著那團火焰在炭爐中完全化為灰燼,這才回身,再度走回她的身邊坐下,反手永駐她。
上官妄塵瞧著桌上剩餘的那瓶上官北塵送的燙傷膏,心裏越發的鬱悶,要是這個男人知道燙傷膏是上官北塵送的,是不是也會把燙傷膏給毀了。
真是很生氣,很無語,避開他右臂,她抬手在他左手背上拍了一下,“那時別人送我的東西,東西又沒有犯錯,你憑什麼處置它?”
“連你都是朕的,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朕的,朕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被她不輕不重地打了一巴掌,帝王依舊沒有將她鬆開,雙手環抱住她的腰身,動作雖親昵溫柔,神情卻依舊冰冷如霜。
上官妄塵真是無語了,這種強行占有的霸道,簡直就是可以和洛知城相媲美了,明明就是強盜行為,卻說的那般理直氣壯。
撇了頭,她氣呼呼地不理他。
帝王蹙了蹙眉,“不要再鬧脾氣了,朕不是都說了,明天再給你送過來一份,”眸光流轉,落在她的臉上,“至於你臉上的疤痕,朕也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說是這樣說,搞得多麼真誠一樣,還不是毀了她的東西?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好嗎?
“妄塵。”
見她不予以回應,上官雲崢的聲音越發放柔了幾分。
上官妄塵就算再別扭,終究還是架不住他的溫柔攻勢,而且燒都已經燒了,她就算再別扭,也無法挽回什麼,隻是感覺挺對不住洛知城的。
很默契的,兩人竟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楊子儀這個話題,而且也沒有再談論任何關於鸞妃和秋葉笛,或許是怕再次打破這僅有的寧靜,也或許是內心深處的不解和無助,兩人雖然想法不同,但這一次的做法卻是格外一致的。
日子過的飛快,不過晃眼的工夫,就已經到了上官妄塵和尚玫舉行訂婚宴的日子。
換上一身的錦衣華服,任由丫鬟們為自己挽好發髻,看了看梳妝台上放著的那枚翳珀描金鏨刻發冠,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帶了一個普通的紫金嵌珠發冠。
雖然今天是個重大的日子,但是那翳珀發冠實在是太過珍貴,帶出去必定能吸引一大幫人的眼球,她今日力求低調,還是不要如此招搖拉仇恨比較好。
因為有救人計劃,所以洛知城一大清早就假扮成釋昀,混到了上官妄塵的身邊,而真正的釋昀,則聽了上官妄塵的吩咐,今日老實呆在自己的房中,不再外出。
宮裏特地派了轎子前來迎接,一切收拾妥當,上官妄塵欲拾步離開,眼梢輕掠,瞥見在一旁侍立著的墨非笙。
與此同時,墨非笙也正在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期盼猶豫,一臉的欲言又止。
上官妄塵眼波動了動,旋即把目光收回來,帶著眾人拾步往外走。
“王爺。”
墨非笙遲疑了一下,還是張口將上官妄塵叫住。
上官妄塵步子一頓,回頭,看著眼前這個戴著人皮麵具,一身小廝打扮,毫不起眼的墨非笙,“何事?”
“不知道王爺能不能把小人也帶去。”墨非笙低著頭,不敢看上官妄塵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