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笑就笑,我還能管得著?”上官妄塵噘著小嘴,扭頭小聲嘀咕,眼角餘光掃到桌子上的藥碗,驀地又回過神來,卻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快把藥喝了吧。”
“喝藥?”
上官雲崢似是這是才想起上官妄塵進來是端的藥碗,垂眸看了一眼,美麗不可方物的眼睛裏帶著絲絲疑惑,凝向上官妄塵,“你這藥不是給蘇泊拿的嗎?朕又沒有得風寒,為何給朕送過來?”
笨蛋,因為把你咬傷了嘛。
上官妄塵臉頰一臉,感覺像是被揭穿了一樣,哎呀,早知道在醫館的時候就直接說藥是給他拿的好了,搞得現在還像做賊,反正藥也是給他拿的,讓他喝下去才行啊,天知道她腦子裏當時在想什麼,就推到了蘇總管的身上。
抿了抿唇,她又不好意思直接承認,似乎太丟臉了些,腦瓜一轉,她笑著反問道:“你的那包藥不是說也給蘇總管拿的嗎?怎麼藥方上會寫著房……唔。”
上官妄塵話還沒說完呢,俊美無儔的男人忽然就衝上來,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導致她最後的語句全都被吞到了肚子裏。
兩人的距離陡然間拉近,男人絕世的容顏盡在眼前,嘴巴被他捂著,鼻尖上滿滿的都是屬於他的手指的味道,上官妄塵的心忽然就踉蹌失衡起來,臉頰的溫度也漸漸攀升,一時間,居然忘了動。
而上官雲崢看著被自己捂著半張臉的女子,他的指尖交錯的全是她的呼吸,他的視線裏,全是她微顫的睫毛,一雙無辜的瞳眸如繚繞著晨霧的山泉,清澈見底,帶來一股不屬於凡塵的氣息。
垂目,他眸色加深,微微低頭,上官妄塵嚇得心口一顫,隱約聽到外麵有腳步聲,猛然就回過神來,“別!”
她一邊說著,一邊強烈地扭頭,想要將男人避開。
“你在想什麼?”上官雲崢地動作微僵,手指捏在她的下巴上,將她的頭轉過來,“朕隻是看到了你耳朵上的耳洞,有點好奇罷了。”
啊?不是要親她啊?
上官妄塵一愣,微微窘迫,趕緊將男人的手推開,“看什麼看?你後宮佳麗那麼多,沒見過人家打耳洞啊?”
“見過啊,這不是沒見過你的嗎?”上官雲崢說的順遂而自然,驀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頭找楚印要個藥膏或者水粉什麼的,將你的耳洞遮上一遮,不然被人看到,也是麻煩。”
“知道了。”上官妄塵麵無表情地應著,心裏卻又不得不感歎,這個男人的麵麵俱到,隻是有時候可能到的過了一點,“這個藥……其實不是治風寒的,也不是止血補血的,它是治咬傷和炎症的。”
上官妄塵抿了抿唇,指指桌上的藥碗。
咬傷炎症?
上官雲崢略略垂了長睫,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但是上官妄塵卻看到他的嘴角似乎牽了牽,也不知道是要說什麼,還是要笑亦或者是嗤。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嘛,上官妄塵深吸了一口氣,“昨天晚上,我不是不小心把皇兄給咬傷了嘛,之後皇兄也不肯讓我幫忙包紮,我也不知道皇兄的傷勢如何 ,今天上午坐車的時候,幾次看到皇兄蹙眉扶肩,想必應該傷的很嚴重,所以才會去寶知堂給皇兄抓了一副藥,這不是給蘇總管的,是特地給皇兄的,所以皇兄還是趕緊趁熱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