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巴巴的看著中年宮女,玉文馨充滿了委屈,可是一聽對方提到聖旨,心裏麵又覺得害怕了,皇上的聖旨上是說明了,讓她來瑤珍宮做宮女,伺候楊姐姐的,楊姐姐和皇上對她好,她是知道的。
可是,如果瑤珍宮裏的這些奴才看到她養尊處優的不幹活,難免到處造謠,搬弄是非,到時候若是因此給楊姐姐招來口舌,讓皇上為難,豈不是白白辜負了皇上和楊姐姐對她的好意。
咬咬牙,玉文馨將自己的委屈和疲憊吞下去,看著中年女人,“我……我知道了,對不起,我現在就去幹活。”
“什麼我呀你呀的,”中年女子再一次勃然大怒,似乎她玉文馨渾身上下都是毛病,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還當自己是主子呢?”
“是是是,是奴婢,奴婢懂得,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不敢了。”玉文馨縮著頭,趕緊更正自己的話。
中年女人刁鑽的一笑,這才算是稍稍滿意了一些,可玉文馨剛剛吐出一口氣,鬆懈下來,她又驀地大吼一聲:“還不快點起來,等著別人伺候你更衣不成?”
玉文馨嚇得一個哆嗦,抬袖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在女人刻薄的目光中,慌慌張張地爬起來。
“妙琴,你說皇上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會是真的看中了那個玉文馨吧。”居然會在盛怒的情況下,將玉文馨從一眾受罰的秀女之中挑出來,送到瑤珍宮去,這到底是真的有意折辱玉文馨,還是為了等一段時間,風頭過了,再為玉文馨正名呢?
皇後有些想不明白,雙膝跪在蒲團上,手中撚著佛珠,凝望著桌案上供奉著的菩薩,清淡的熏香繚繞,她的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儲秀宮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作為中宮之主,無論如何都是避不開責任的,可是現在皇上直接越過她,將儲秀宮的宮女全部逐了出去。
這件事情也就算了,畢竟還牽連著朝堂,凶手又很大的可能不是後宮之人,皇上直接處理,她沒什麼意見。
可是,楊淩兒呢?玉文馨呢?這兩個原是秀女的女子被塞進後宮,皇上別說讓她加蓋鳳印,就連一聲招呼都沒打,便直接宣布了結果。
心中越想越覺得難過,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都還頂著皇後的頭銜,可是她的皇上,現在卻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這麼多年,從太子妃到皇後,她是陪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女子,可是到頭來卻落得如此。
後宮裏有多少雙眼睛都在惦記著她的位置,她若是就這麼輸了,有多麼不甘!
撚著佛珠的手越攥越緊,幾乎是要將佛珠碾碎。
妙琴皺了皺眉頭,自家娘娘的心思,她又豈會不知,端了一杯安神茶過來,她捧到皇後的麵前,寬慰道:“娘娘莫要多慮,皇上識人無數,眼界最是高明不過,怎麼會看上那個玉文馨?那女子之前在儲秀宮的時候,奴婢前去送東西,也曾經見過,雖然是有幾分姿色,但放在秀女堆裏,也並沒那麼的突出。”
“話是這樣說,可皇上不還是將那女子收進瑤珍宮了嗎?若是真的不在乎,又何必將人留在瑤珍宮裏?”
攥著佛珠的手微鬆,皇後卻仍舊是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