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
“她不是待在王府裏嗎?怎麼會失蹤?”釋昀還未將重複的話說完,眼前人影一閃,上官雲崢已經步履如風的掠了過來,掐住了釋昀的脖子。
釋昀臉上憋得紫紅,被掐的喘不過氣來,眼睫顫抖著,臉孔上都是畏懼和驚怕。
上官雲崢並沒有因為他的驚恐和可憐而鬆開手,俊美無儔的臉鐵青,轉頭冷冷地睨著跪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棲遲,心中已是一團亂麻。
“你說!”
“是……皇上,因為太後娘娘快生日了,王爺知道太後娘娘喜歡江月白的書畫,就想為娘娘去尋訪,聽說今晚的城東的羽墨軒舉行的一場拍賣會上有江月白的作品,所以王爺就帶著奴婢和釋昀去了,我們去的早,王爺就說要在街上逛逛,街上人多,我們……我們兩個沒有注意,王爺就被人擄走了。”
棲遲低著頭,畏畏縮縮地說著,皇上這般震怒,她不敢完全說真話,若是讓皇上知道是她慫恿王爺去的,隻怕皇上會當場就將她擊斃,就隻能跟皇上說一些大概,讓皇上馬上派人去尋找上官妄塵。
所以,是這兩個人保護不周,丟了他的妄塵,是嗎?兩個混蛋!
上官雲崢重影深深的眸子通紅,好像馬上就要溢出血來,驀地將手中的釋昀朝著棲遲身上一砸,上官雲崢恨不得馬上把這兩個人給殺了。
釋昀跌在棲遲的身上,雖然有些痛,但基本上沒有受傷,卻苦了給他做人肉墊子的棲遲,被砸的眼冒金星,後腦勺磕在金磚地板上,一陣眩暈。
饒是如此,兩個人還是很快爬起來,跪在地上縮著腦袋,一動不敢動。
上官雲崢都快瘋了,上一次在鎮江府丟了上官妄塵,他就如同丟了魂魄一般,自責難過了好多天,不舍得將上官妄塵放開,好不容易回到了帝都,將她送回了三王府,他心中那種丟失的恐懼才算是被淡化了一些。
這才沒安生兩天,他的妄塵居然又丟了。
好不容顏掩藏下去的慌亂和心痛再一次蔓延上來,到底是什麼人,擄走了他的妄塵,對方會不會為難她,會不會讓她受苦?
上官雲崢的心揪作一團。
“壽福!壽福!”
上官雲崢的臉色黑沉,大踏步地朝著殿門口走過去。
守在門口的壽福聽到動靜,趕緊小跑著進來,恭謹地低下腦袋:“皇上。”
“傳令下去,通知迦藍,出動所有的禁衛軍,馬上封鎖全程,挨家挨戶地搜,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三王爺給朕找出來。”
上官雲崢眸中冷色昭昭,怒不可遏。
“皇上?”
一聽上官雲崢的語氣,壽福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稀裏糊塗地聽到了最後一句,才明白過來,竟是上官妄塵不見了,可是這出動全部的禁衛軍是不是也太誇張了,禁衛軍可是保護皇城的,若是將禁衛軍全部出動,皇宮裏萬一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朕讓你去你就去,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難道你也想抗旨不遵?”
“奴才不敢。”
“滾!”
上官雲崢鐵青著臉怒吼了一聲,嚇得壽福肝膽俱裂。
棲遲和釋昀跪在地上,更是魂不守舍。
“獄藍。”
上官雲崢的腳步不停,這邊剛吩咐完壽福,又撿腳走到窗邊,伸手撫掌,空氣中一陣簌簌地衣袂聲響起,獄藍快速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