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崢手中一空,淺淺地笑著,也跟著附和,隻要陌卿歌開心,他並不在乎多一個人還是少一個人。
“大家既然都誠心的邀請你,你又何必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陌少言翻身從馬上下來,也拾步朝著陌少祈走過去。
“四哥,你看大哥都說了,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陌卿歌輕輕地晃著陌少祈的袖子,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陌少祈眸光流轉,看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棲遲的臉上,棲遲用力地點點頭。
“那……好吧。”
陌少祈稍稍猶豫,終究還是點頭答應。
三個字從陌少祈的嘴裏說出來,棲遲瞬間鬆了一口氣,方才被分別充斥著的淩亂沉重的情緒全都一掃而空,沒了蹤影。
一行人就這樣離開妍蚩,踏上了前往嶺南的旅途。
因為陌少言已經向妍蚩皇帝表明了上官雲崢的意圖,妍蚩皇帝雖然擔心陌卿歌,但在回到妍蚩皇宮之後,終究還是沒有派兵追擊他們。
沿著南行的路,踏著已經逐漸凜冽的風,因為走走停停,途中陌卿歌因為身體虛弱,暈倒了一次,後來找大夫檢查,說是有了身孕,陌少言和陌少祈對上官雲崢他們兩人好一番調笑。
不過也因此,上官雲崢執意在途中休息了兩天,才再次踏上旅途,就這樣走走停停,直到半個月後,一行人才到了嶺南。
因為離開棲月宮已久,而陌卿歌他們則是要前往霧山境內,所以,一踏入嶺南境內,陌少言就跟他們提出了告別。
他離開這麼長時間,宮主肯定已經在四處找她了,所以他必須得回去了。
雖然心中還有萬般的不舍,但是記掛著要去尋找白色風槿花的事情,陌卿歌也不得不和陌少言道別,但是上官雲崢承諾了,以後一定會帶著她和他們的孩子去棲月宮陌少言。
在渡口和陌少言分別之後,陌卿歌一行就繼續沿著河流朝著霧山方向進發。
天氣一日日的轉冷,樹上的葉子基本上全都掉光了,沿途遇到的樹木都是光禿禿的,河水也開始慢慢地結冰,天空飄著大片大片地雪花,陌卿歌早上趴在馬車的窗口向外張望的時間長了,睫毛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大雪下了一天一也才算是停下來,雖然他們有馬匹和車輛,但是行走在厚厚的積雪中,還是多少有些艱難,行程都放緩了許多。
燃著暖爐的馬車內,陌卿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手掀開窗簾,刺骨的冷風瞬間裹挾著散落的積雪吹了進來,刺眼的白色入目,她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將手捂著臉上,打了一個哆嗦。
“你做什麼?著涼怎麼辦?”
上官雲崢半倚在她旁邊的墊子,本來正闔著眼睛休息,在她先來窗簾的一瞬間,睜開漆黑的眸子,一邊說著,一邊起來按住她的手,將窗簾放下來。
“你看,手都涼了。”
上官雲崢握著她的手,在唇邊哈了一口氣,輕聲的抱怨道。
陌卿歌哼哼了一聲,任由他捉著自己的手:“我在車裏都快發黴了,想透透氣,我們跟棲遲和四哥換一換好不好?”
下雪這兩日,他們走在荒山之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都沒有辦法找到客棧休息,風雪最大的時候,他們也隻是找個山洞取火躲避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