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七章 欲火難滅(1 / 3)

第1卷 第七章 欲火難滅

顧黎如被針紮一般從尹月奇身上彈起,欲望依然還在,可是疼痛來的更讓人無法抵抗。

顧黎用手緊緊的附著自己右肩,不解的看著床上卷縮成一團,由於驚恐而有些顫抖的新娘,好像嘴角還殘留著自己的鮮血。

顧黎好像從瘋狂中清醒了過來,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目光依然驚恐未定的小新娘,淡淡的離開了這個讓自己失去理智的房間。

聽見關門的聲音,尹月奇鬆了一口氣,萬幸啊萬幸,能從狼嘴裏逃脫的小羊實在是少之又少,尹月奇就很榮幸的成為其中一員。

顧黎已經穿戴好,一身慣有的筆挺西裝一上身,就那麼簡單的站著都是對女人的一種罪過。

男人真是一個可怕的動物,剛才還是欲望滿滿的猛獸,穿了身價值不菲的衣服就成了帥氣逼人的紳士。

顧黎愣愣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間如此的陌生,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自己剛才的衝動,卻無法為自己找到一個牽強的理由。

剛才的衝動竟然讓他欲罷不能,身邊女人何其多,可唯獨在一個自以為幼稚,還未成形的女人身上留戀不舍。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顧黎反感,他討厭這種深陷其中的感覺。

顧黎扯開襯衫,看著肩膀上依然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如女人般潔白的臂膀上依然還殘留著尹月奇凶狠的牙齦。

“哪個女人能夠像她這般野蠻”顧黎蓋住自己的傷口,無奈的說。

顧黎看看時間,已是上午十點,這是他每天準時上班的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理不出頭緒的情感,準備出發。

“啊............”

又是一聲驚天的大叫。

不用再問,聲音的發源地一定是那個野蠻不羈的女人。

“你又怎麼了?”

顧黎無奈的敲了敲尹月奇的房門。

“你,你別進來,別進來”

尹月奇緊緊的靠在門後,一副沒臉見人的口氣。

“你到底怎麼了”

顧黎實在是對這個盡出怪招的女人沒了什麼耐心,隻是輕輕的一用力,門應聲而開。

尹月奇卷縮在地上,把臉深深的埋藏在手臂和腿部之間。

顧黎幾乎用架的把尹月奇輕而易舉的抬起,可是尹月奇卻依然倔強的低著頭。

顧黎一手固定住尹月奇的腰,一手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

“嗬嗬~~嗬嗬~~~”

顧黎竟然笑出了聲,這是尹月奇自見麵以來第一次見他笑,雖然笑的很讓人癡迷,可是現在的尹月奇可是沒什麼心情犯花癡。

“很好笑嗎,死大叔,破大叔......都是因為你”尹月奇一邊咒罵著,一邊看著鏡中滿是傷痕的小臉蛋,還有破大叔一大早發瘋留在自己脖頸上掩不住的桃花紅。

“好癢啊,好癢啊............”尹月奇不由自主的在身上四處亂抓。

“咳......咳......別抓了,再抓小心毀容”顧黎收了收自己的嘲笑,用溫暖的大手固定著尹月奇閑不下來的兩隻小手。

“那怎麼辦啊,我要去醫院,馬上,立刻”尹月奇實在是受不了。

看著如此難受的小新娘,顧黎心不由的軟了下來。

一路上,顧黎一直用一隻小手死死的握著尹月奇亂動的小抓子。

“安靜點,馬上就到了”

顧黎按著左右扭動的身軀,竟有些不忍心。

“好癢啊,都是你,我討厭你”

尹月奇發著小孩子脾氣。

“好,都是我的不對還不行嗎,誰知道你皮膚這麼嬌氣,竟然對強光過敏”顧黎用餘光瞟了瞟尹月奇泛紅的臉頰,不由的心生一絲源自心底的心疼。

顧黎竟然主動承認錯誤,如果讓別人看到,肯定都會驚訝的對尹月奇五體投地。

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在陽光下四處飄散。

尹月奇乖巧的坐在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醫生麵前,靜靜的等待著醫生的藥方,兩隻小手還時不時的按捺不住去抓自己過敏的皮膚。

“別撓了,再撓就不能見人了”靜靜地站在身後的顧黎提醒著。

尹月奇沒好氣的瞟瞟頭頂上那張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顧黎。

“對,盡量不要去撓它”醫生挑起眉,透過眼鏡上方看了看尹月奇,囑咐到說。

“看,醫生都說不讓你撓”顧黎一副勝利的得意。

“沒什麼大礙,按我開的藥按時吃就好了”醫生用右手撫了撫耷拉著的眼鏡,把寫好的藥方遞給尹月奇。

“吃點藥就好了嗎?”顧黎一副不放心的表情。

“怎麼,不相信我這個醫生啊”醫生見有人竟然質疑自己的醫術,顯露出一絲的不悅。

“不是,不是,大叔就是隨口那麼一問”尹月奇忙替不會說話的顧黎圓謊。

“放心吧年輕人,你侄女這種過敏性皮膚不妨事,以後多注意,不要在中午太強烈的時候暴曬就好”醫生聽尹月奇貼心的這麼一說,也就不再那麼小心眼。

哈哈哈哈~~~侄女,我是顧黎的侄女,尹月奇強忍著內心的爆笑,看著一臉無奈和懊惱的顧黎。

顧黎憤怒扯過尹月奇手中的藥方,一言不發的走出病房。

車飛馳在路上,尹月奇看著顧黎依然一副懊惱鬱憤,黑沉沉的臉。

“不是吧,大叔原來這麼小氣,一點都不好玩”尹月奇嘟著個小嘴,主動和顧黎搭訕,顧黎無言的憤怒著實讓人覺得恐怖。

顧黎毫無征兆可言的來了個急刹車,隻聽一聲悶響,沒有絲毫心裏準備的尹月奇硬生生磕在車上,顯然,最後勝利的是沒有絲毫損失的法拉利,尹月奇揉已泛紅的額頭,怒氣衝衝的盯著一旁的顧黎,恨的兩隻小手握成拳頭。

顧黎一想到醫生說尹月奇是自己的侄女,氣就不打一處來,因為這讓他清楚的發現自己和尹月奇之間的距離,而這種距離感是自己如何去彌補都是無法逾越的,他討厭這種距離感。

顧黎本來就懊惱萬分,討厭聽到大叔兩個字眼,沒想到尹月奇還火上澆油,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無法收拾的後果。

“你在報複,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小心眼”尹月奇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別過臉,用後腦勺對著有些後悔的顧黎。

無所畏懼的顧黎,麵對這樣單純的尹月奇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剛才一度的憤怒已經被自己犯下的錯掩蓋,右手抬起,卻有無奈的放下。

尹月奇透過倒車鏡,扶起額頭的齊劉海,看著已經青腫的包,隱隱一陣陣痛襲來,還真是個黑色五月,什麼倒黴的事都讓自己給碰上。

“你還好吧?”顧黎試探性的問。

“好,你看我能好嗎?”尹月奇氣呼呼的轉過自己不堪入目的小瓜子臉,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誰料想,一切都太過無法預料。

兩張臉就如背著自己的主人商量好了一般,緊緊相對,彼此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清爽而有溫度的呼吸。

一時間,兩個人就如點了穴道一樣僵硬在哪裏,不知所措。

顧黎盯著那雙單純而明亮的眼眸,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顧黎無法控製的深陷在這種曖昧中,輕輕的側頭,雙唇已經融入一陣纏綿中。

尹月奇太過反應遲鈍,被人吃了豆腐都喚不回自己的理性,隻是瞪大雙目,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張附過來的臉,癡癡的發呆。

顧黎享受過這份來此尹月奇的甜蜜,看著依然愣在那裏的尹月奇,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挺好的”顧黎這才回到了尹月奇剛才怒氣衝衝的問題。

顧黎把傻愣愣的尹月奇,穩穩的放回到座位,然後發動車,箭一般離去。

如果說女人是男人精神食糧,那麼事業就是男人的欲望食糧,像顧黎這麼一個充滿欲望,工作起來欲罷不能的男人,當然不會為美人而放棄江山,更何況這些天,就因為這個突然闖進生活的小新娘已經讓自己的生活倍感焦慮。

尹月奇失落的望著揚長而去的黑色法拉利,直到它徹底的消失在視線內都久久無法收回那失落的眼眸,整個人隨著顧黎的離去而沒了生氣,就如一個被遺棄的幼童一般失落與無助。

獨自倚在窗前,兩耳塞著耳機,目光茫然的我望著無邊無際的藍天,白雲變幻莫測,不厭其煩的玩轉著自己的拆分和組合本能,幾隻不安於現狀的小鳥偶爾會騰空而過,為平靜的天空增添了一份樂趣。

下了一夜雨,下了一夜的情節,那個年少的故事,是一出難忘的戲,想了一夜你,想了一夜的往昔,我的輕狂你的美,我的離別你的淚,給過你的吻,還在老地方,就算老去容顏依然不會變,許過的誓言,還在老地方,經過多少風吹雨打,還記得,有過的愛情,還在老地方,就算物換星移依然不能忘,有過的回憶,還在老地方,走到歲月盡頭也會陪著我,想了一夜你,想了一夜的往昔,我心中永遠的你,永遠停在老地方............

看著窗外無聲勝有聲的萬物,聆聽著那久違的聲音,如癡如夢般的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之中,似乎整個世界都隨之而靜止,隻有腦海中不又浮現的回憶在肆無忌憚的穿梭著。

一首歌一個故事,一句話一段回憶,一個字一瞬情節。

優美的歌聲是人的情感表達,動人的歌詞是人的情感宣泄,這就是為什麼每個人都會忠實於一首歌,不但是因為它的優美動聽,更重要的是它能另一種方式表達出內心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情感。

在音樂的世界裏,沒有歇斯底裏的宣泄,沒有痛徹心扉的悲痛,沒有肝腸寸斷的哀傷,沒有遺憾終生的悔恨,沒有肆無忌憚的喧鬧,沒有興高采烈的興奮,隻有淡淡的,如春雨般細無聲的回憶在我們的腦海中輕柔般的拂過............

深愛過的人都清楚的懂得,有個人,他(她)不經意間就會浮現在你的腦海中,也許隻是因為一首熟悉的旋律,一段似曾相識的情節,一個刻苦銘心的名字,一件平凡無奇的禮物............這一切的一切,對別人來說,也許隻是不值一提,太過微不足道的東西,卻能在不經意間牽動你的心。

尹月奇聽著這首老歌,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一種回憶之中,也正是這首《老地方》為自己的初戀建起了一座橋梁。

青澀的眼淚順著音樂的節奏淡淡的淌下,卻重重的敲在平靜已久的心海,海麵泛起一陣陣波瀾。

初戀是埋藏在心底最純真的愛情,即使已經匆匆而過,可是卻無法徹底的忘記,即使,再一次想起,那都是一次最完美的回憶。更何況是像尹月奇這樣執著的射手座,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找到一段合適的情感去替代自己那深入心扉的初戀。

五年前

學校一年一度最盛大的五四晚會將如期舉行,因為這宣揚著我們青年的權利和責任。

尹月奇寫的一手好字,天馬行空間,任何字體都好像變的如詩如畫,所以,尹月奇自然而然的成為學校裏無可替代的書法協會會長,但是,嘿嘿,有點不負責。

化學是尹月奇近來最討厭的一門課程,不單單是因為不喜歡這門學科,更重要的是不喜歡這門學科的代課老師。尹月奇發現和她溝通起來,就如數學和語文,一個是枯燥古板的一堆數字,一個是百變無窮的文體,不可一並而論。

所以厭屋及烏,尹月奇越發討厭化學課。

尹月奇是一個太過隨心的一個人,做任何事都習慣跟著心情走,當然學習也不例外,而最近尹月奇的情緒總是無緣無故的低落。

都說女人和女人相處起來比女人和男人更難一些,這個真理還是有些道理的,看,這個古板的化學老師又來找尹月奇的茬了。

“尹月奇,尹月奇”化學老師停下滔滔不絕的口水,站在講台上,居高臨下的環顧四周,最後把怒火的眼神定格在正聚精會神看著小說的尹月奇。

可能是看的太過入神了吧,尹月奇竟全然沒有發現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依然沉浸在小說情節之中。

說是急那是快,小說書竟然瞬間從眼前消失,尹月奇最不可容忍的就是別人在自己看書的時候打攪自己,無法掩飾的怒氣瞬間竄上腦門,尹月奇從座位上竄起,兩雙怒火燃燒的眼神四目相對。

尹月奇自認為有錯在先,怒氣先慢慢的降下來,低下頭,一副知錯就改的好孩子摸樣。

“尹月奇,如果你不喜歡上我的課,可以馬上出去”化學老師全然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尹月奇抬起頭,看著從四麵八方投過來的目光,一股叫尊嚴的東西應時而生。

“好,不過請您把書還給我”尹月奇毫不畏懼,語氣平穩的說。

特殊時刻,特殊人當然有特殊權,在這個緊要關頭,尹月奇就有了特殊權,明目張膽的打著工作的旗號來到了操場。

寂靜的操場,四周鬱鬱蔥蔥的樹木,風不時的拂過,樹葉變沙沙作響。下午的陽光隱去,熱氣也散去了很多,夕陽的紅暈籠罩著大地,好一副安靜祥和的景象。

學校的操場很大,足可以容納萬人,顯然,這次活動的主場地毫無疑問的選在此地。

尹月奇站在霞光裏,靜靜的享受這份大自然的安寧,亞麻色短發在夕陽下閃閃發光,目光炯炯的望著牆上那副球衣盎然的畫出神。

草場四周共由16塊大小相同的畫板組成,每個星期都必須更換一次主題,平時由十六個社團共同承擔,而這次不同的是,這十六塊畫板出自兩個人的手,而尹月奇的責任就是根據畫板上的畫題字。

一條羊腸小道,路兩旁聳立著整齊的大樹,樹的腳下鋪滿了厚厚的落葉,幾片樹葉正飄飄灑灑的飛舞在空中。

“沒想到學校還有這麼一個人才,竟能畫出如此美的油畫”尹月奇望著牆上的美景,一時間感慨萬千。

尹月奇有感而生,提筆揮下。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幾個大字,順手而下,一氣嗬成。

尹月奇我精心描繪一番,讓它顯的更精美大氣,最後在畫板最邊沿,用小楷這樣寫道:

若有緣,下個春天我們再相見。

身臨其境的畫卷,天馬行空的字體,融合的恰到好處,讓人不由的為之而感歎。

下了一夜雨,下了一夜的情節,那個年少的故事,是一出難忘的戲,想了一夜你,想了一夜的往昔............

一個優美的歌聲沒有打聲招呼就闖了尹月奇的耳朵。

“誰這麼大膽,不上課來這閑逛”尹月奇向四周望去,尋找一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同學。

隔著五六塊畫板,一個身影正悠然自得的揮灑著自己的筆,口中還不時,斷斷續續的傳來一陣陣歌聲。

“這是他畫的”尹月奇處於對繪畫者的好奇,腳步不由的邁出。

一件白色襯衣,一條修身牛仔褲,一雙藍白相間的帆布鞋,一頭比尹月奇還長的頭發,精致的側臉。

兩人一見如故,滔滔不絕,也就是那個時候尹月奇才知道,他叫秦牧海,比自己大三歲,是學校校長的兒子,受父親之托,擔起這次繪畫的工作。

“你為什麼留這麼長的頭發,比我的還長”尹月奇好奇的望著秦牧還那頭在夕陽下閃爍著的長發。

秦牧海停下手中的畫筆,望著尹月奇那雙好奇的大眼睛,嘴角滑出一條淡淡的弧線。

“因為我喜歡長發啊,可是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麼不留長發?”秦欣海摸了摸尹月奇拿頭短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