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修遠斜眼看了他一眼,“你這消息也太滯後了吧,阿誠都談了那麼久了,你現在才知道。”
“我忙啊。”張蓬理直氣壯,“我可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常年腳不沾地的。”
姚修遠低眸看了眼他站在地麵的雙腳,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也就騙騙你自己吧。”
張蓬無奈,和他換了個話題,一邊聊著,一邊等應年洗胃出來。
應年洗胃的時間不算太長,很快,就被推了出來。
張蓬建議他住院觀察一晚,姚修遠沒有意見,問他道,“他胳膊和手心這些傷需要處理一下嗎?”
張蓬看著那些明顯已經開始自動愈合的傷口,覺得他可真是對朋友十分上心,“你上學打架的時候傷得可比這嚴重多了,也沒見你來醫院處理一下。這會兒這種程度的傷,你還擔心的不行。”
“那我和他能比嗎,他不是明星嘛。”
“等傷好了看看他的體質,有疤的話去個疤就好,不是什麼大事。”
“行吧。”姚修遠聞言,也放了心,和護士一起去了vip病房。
應年醒來的時候,已經黑了。
姚修遠坐在他身邊,見他醒了,問他,“怎麼樣?還難受嗎?”
應年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又看了看麵前屋子的擺設,這才慢慢恢複了意識,問他道,“這裏是醫院嗎?”
“對。”
“謝謝。”應年真心實意道,這次的事情,如果沒有姚修遠,他肯定不能如此順利的逃脫,“我欠你一個人情。”
姚修遠笑了一下,“謝謝就行了,欠我人情就不必了,見義勇為人人有責,我這麼有正義感的人,應該的。”
應年聞言,緩緩也露出一個笑容,“你還挺幽默的。”
“那是,我優點比較多。”姚修遠毫不謙虛道,“對了,喝水嗎?你現在可以喝點溫水,但是還不能吃東西,醫生了,得4時以後,你才能進食。”
應年撐著手坐了起來,“喝點吧,我有點渴。”
姚修遠站起身給他接了點溫水。
應年接過,道了謝聲謝,低頭喝了幾口。
他正喝著,突然聽到了敲門聲,下一秒,門被推開了,唐煜出現在了他眼前。
應年愣了一下。
唐煜走了進來,他的狀態不是很好,臉上有些青腫,嘴角有傷痕,手心纏著紗布,他,“我是來道歉的,年,對不起。”
應年看著他,握著玻璃杯的雙手不自覺有些顫抖,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從心裏迸發的那股怒氣,揚手把手裏的玻璃杯狠狠朝唐煜的臉上砸去。
唐煜沒有躲,杯子就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臉上,水潑在了他的身上,應年厲聲道,“滾!”
“對不起。”唐煜低聲道,“我那個時候鬼迷了心竅,隻想留住你,我……”
“滾!”應年打斷了他,“唐煜,你真讓我惡心。我當初是眼瞎了嗎?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
“我……”唐煜想話。
可應年根本不想聽,“你不是想和我和好嗎?那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是一輩子單身,也不會原諒你,不會和你再有任何可能。你讓我惡心,隻要想起你今的所作所為,我就隻想吐。你看看你自己,你和個流氓有什麼區別?你和社會上那些強/奸犯有什麼區別!我這一輩子,做過的最離譜、最錯誤的事情就是喜歡過你,如果人生能重來,我寧願不接受你爸爸的資助,也不想再認識你!你真讓我惡心!”
唐煜聽著他的話,臉色發白的看著他,他喃喃的著“不是的,我不是的”,可應年根本不想和他交談,隻是厲聲喊著,“出去。”
姚修遠見應年情緒激動,走上前拉住了唐煜,“你先出去。”
唐煜對應年有愧,發不出火,這會兒見姚修遠趕他出去,當即怒道,“你憑什麼讓我出去,你憑什麼一副和他很熟的樣子。”
姚修遠還沒來及話,就聽到應年報複性的回答道,“憑我喜歡他,憑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