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姐,有事情嗎?”賈儒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溫和的轉身,看著身著黑色職業套裝的鮑姐,輕輕的問道。
“姑爺,小姐說她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就可以進行施治了。”說到這裏,鮑姐推了推眼鏡,然後接著道:“不過,小姐說需要你的配合,同時,也需要義診堂的其他人的配合。”
“有什麼問題,直接說好了。”賈儒示意鮑姐以專業的身份說事。
“是這樣的,到時候,現場肯定會很亂,為了保證療效,小姐在施術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安靜,而且在她施術完成之後,需要借助姑爺的真氣保證商老爺子的身體正常,再加上湯藥之力,徹底的去除病機,這樣才能萬無一失。”鮑姐恭敬的說道。
“安排的很周密,就這樣辦好了。”賈儒點點頭,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我這就為小姐做準備去。”鮑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真誠的離開了。
京城的夜像往日一樣燈火通明,但是,隱隱約約給人一種晃動的感覺,似乎有一股子氣流在不安的流動著,讓人覺得墜墜不安。
“哥,這是少爺第一次在京城露麵,咱們可不能給他丟人了。”看著穿上製服的沈開山,沈冰叮囑道。
“我知道,什麼時候用你來提醒我了。”沈開山咧了咧嘴角,掙了掙衣服,覺得有點緊,不禁道:“有沒有再大一號的?”
“哥,你別不當回事兒,雖然咱們隻是去維持秩序的,但是,這裏麵的關係很複雜,力量的大小,咱們拿捏不好,所以,最好咱們別惹事兒……”沈冰不厭其煩的叮囑道。
“少爺已經囑咐過我了。”沈開山直接說道:“如果真碰到惹事的,隻要不出人命,他隨我出手。”
“真是這樣說的?”聽到沈開山的話,沈冰眼睛瞪大了,兀自不敢相信這是賈儒說的話。
“真的,隻要不出人命,隨意……”沈開山攤了攤手,臉上的笑意卻愈發的濃鬱了。
“豪氣。”沈冰微眯著眼睛,肯定的說道。
“好了,到時候你記著,保護好少爺,不管誰對他下手,一律打倒。”沈開山囑咐著說道。
“我明白少爺對咱們家的重要性,一直以來,父親不都是這樣來教導咱們的嗎,我也更明白這件事情對少爺的重要性,做好了事情,就是對少爺的回報……”沈冰認真的說道。
“明白就好,咱們的任務,就是把明天的事情做好了。”沈開山點點頭,說道。
“明天,他們就要開始了。”歐陽過坐在木椅子上,目光平靜的看著坐在對麵的東郭青。
“這是他在京城鬧得最大的一次了。”東郭青表情凝重,眼光卻很深邃。
“咱們兩家人,過去都做過一些事情,如今他又買回了第一老宅,他肯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歐陽過老成的說道。
東郭青推了推眼鏡,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獰笑,冷冷道:“就算他找到了第一老宅,重新認識到了自己的身份,那又怎麼樣,今時不同往日,第一家族已經隻剩他一個人了,頂多還剩下沈家這一支的隨從而已,據我所知,沈家人已經沒落了,就算他再厲害,也隻是一隻沒有牙,沒有爪子的老虎,對咱們的威脅不是很大,隻是,咱們一直以來想息事寧人,才對他下手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他也鬧騰不出太多的花樣來。”
“你覺得,雖然他很有能力,但是已經跟咱們不是一個層次的嗎?”歐陽過緩緩的說道,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
“這是事實。”東郭青肯定說道。
“事實之後呢?”歐陽過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事實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留下了餘患,讓三個家族的人始終墜墜不安,事實是,咱們的前輩確實做錯了,而且咱們還要繼續錯下去。”
“沒錯,咱們的長輩們確實錯了,但是,事實已經形成,他們還活著,反而第一家族的人卻沒有了,這就是道,生存之道,一個人活著,那就是說明他還有價值,這就是命,咱們無可逃避,隻能順著道,沿著命,走前人的路,不論它是精彩的,還是枯燥的,你難道可以掙脫掉嗎?”東郭青淡淡的說道,同時神情有一種桀驁。
“我努力過,可是,失敗了,曆史在推著咱們前進。”歐陽過如實的說道。
“三大家族與第一家族勢不兩立,與賈儒勢不兩立。”東郭青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