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朝臣們簡直就是越來越得寸進尺,想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了。
盛老將軍喝了醒酒湯,臉上的愁容便淡了不少,看著盛仲懷道:“祖父本想著幫一幫你,但如今看來,在軍阿中的一席之地都保不住了,前日那區區一副將竟然敢狀告到皇上那裏,不如祖父就辭了官吧,免得拖累你。”
如今朝中局勢漸漸明朗,新臣舊臣分成兩派,當然也有舊臣暗中扶持新臣,但那都是私下的。
溫大人扶持盛仲懷那可都是人盡皆知的,畢竟是女婿。
然而溫大人在朝中的地位也是無人敢撼動的,那可是皇家的親戚。
不好得罪溫家,那自然隻能朝盛家下手。
“祖父,您這說的什麼話,仲懷若是沒有祖父與溫大人照應,不知吃了多少虧,您若是覺得累了,大可以辭官歇一歇,若是還想繼續留在軍中,仲懷也是支持您的。”
“沒錯,盛老將軍戎馬一身,豈可因為他們這些人就輕易動搖,您放心,再不濟,還有我溫家撐著!”
“是啊,盛老將軍切切不可中了他們的奸計!”溫夫人母女也在旁相勸。
盛老將軍麵上有些赧然,看著眾人一字一句道:“來來,今日高興就不說這些了,咱們再喝一個!”
溫大人與盛仲懷自然相陪著。
等用過晚飯後,盛老將軍與溫大人散了酒氣便去了書房商談,盛仲懷則是與溫媼在後院的花園裏慢慢走著。
因著在席上吃了些酒水,盛仲懷此刻也有些醉,但意識卻是情形的,尤其是一陣風吹過,帶來些許馨香,他就更加能感覺到身邊的人跟隨在身後,與自己一步之遙。
溫媼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頎長的身影嘴角上揚,身邊的女婢隔著他們很遠,但也能看見他們。
盛仲懷走到一半突然頓住了腳步,停了下來。
如此沒有預兆,溫媼便直接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哎喲,怎麼突然停了?”溫媼捂著頭有些埋怨眼前的人。
盛仲懷也沒有想到她人突然撞了上來,見她吃痛,連忙握住她的手,俯身查看。
跟在後麵的丫鬟本要上前,不過見公子與姑娘又拉開了些許距離,這才作罷,繼續站在不遠處瞧著。
“你幹嘛突然停下?”溫媼輕聲嗬斥了他一下。
盛仲懷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看著她額頭紅了一點,忍不住從袖子裏掏出一錦盒遞在了她的跟前:“我娘讓我給你的。”
“是什麼?”溫媼盯著那盒子看了一眼沒有接。
盛仲懷便親自打開了錦盒讓溫媼看:“是一支金釵,你別嫌棄,我娘說著金釵萬一哪天說不定就派上用場,雖說俗氣了些,但能給你當壓箱底。”
溫媼的壓箱底很多,她娘給的,他爹爹,姑姑,姑父,還有皇上賞賜根本就足夠了,哪裏還要這金釵。
所以遲遲不肯接。
盛仲懷見她如此,連忙搬出了大道理:“長者賜不可辭,你快拿著,我娘說這將來可是要祖傳的。”
聞言,溫媼羞紅了一張臉,伸手迅速的將他手中的錦盒給接了,“不害臊。”
盛仲懷輕笑一聲,又朝著她走進了一步,二人隔得近,連彼此的呼吸都能相接,“媼兒,你再等一等,我會盡快處理好瑣事兒,將你迎娶進門。”
溫媼隻覺得他的話更加的讓自己麵紅耳赤,推搡著他離自己遠一些。
可誰曾想她剛抵在他的身前,手就被盛仲懷個緊緊抓住了,掌心的溫度透過腕上的皮膚傳了過來,溫媼覺得自己仿佛也喝醉了酒一般。
看著她如此羞態,盛仲懷心猿意馬,將人朝著懷裏一拉,那吻便輕輕落在了溫媼的額間。
二人身心俱是一顫。
身後的小丫鬟見此,驚的瞪大了雙眸,四下裏看了一眼,見無人看過來,連忙低聲咳了以示提醒。
溫媼聽到身後小丫鬟的咳嗽聲,輕輕掐著盛仲懷腰間的肉,咬著牙低聲道:“還不快鬆開,讓人看見了怎麼辦!”
“能怎辦,自然是將你娶回家中去。”盛仲懷再次吃痛,到底還是鬆開了懷裏的人。
溫媼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不理你了。”
抬腳先他一步去了前麵的花園裏,盛中華則是跟在了她的身後,小丫鬟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二人的身後,防止他們在做出什麼旁的事情來。
京城裏的人可都盯著了,萬一溫家出了什麼差池,那就真的沒人能護住盛家了。
二人又散了一會兒步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