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安撫道:“別怕,我做好飯菜你給他送上去,少爺其實人挺好的,你別跟他對著幹。”
沈於瑜糾結的點了點頭,撞槍口上了,幫著張媽弄好飯菜,她顫顫巍巍的端上樓,騰出一隻手敲了敲房門:“那個…你在嗎?”
裏麵沒動靜,盛祈南討厭她,特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早就習慣了。
她硬著頭皮推門進去,房間裏煙霧繚繞,盛祈南坐在落地窗前指尖夾著煙,他這是抽了多少?她記憶裏他是不抽煙的。
煙霧裏的盛祈南如夢似幻,他身上依舊穿著西裝,頭發一絲不苟。
沈於瑜小心翼翼的把飯菜放下,特意走到另一邊打開窗戶透風。
盛祈南忽的開口問道:“你去哪兒了?”許是煙抽多了,嗓音沙啞。
冷風撲麵而來,從頭冷到腳,沈於瑜瘦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就…在外麵轉了轉…”原本不大的聲音被冷風席卷得幹幹淨淨,不知道他聽清了沒。
然而事實證明他聽力不錯:“是麼?”
沈於瑜感覺凍得不行,關上窗戶道:“那你總不能連朋友也不讓我交吧?”
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他不高興,她認錯就行了,可她越想越覺得窩囊,她到底有什麼錯?
盛祈南冷笑一聲,用力摁掉手上的煙蒂,隨手端起一旁的酒杯就喝,“朋友?你是說被你連累的人叫朋友麼?”
那嘲諷讓她無比難受,同時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接踵而來的是酒杯摔碎的聲音,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這才發現,他竟然又喝多了,在她來之前已然喝了不少。
她不由得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喝多了,撒酒瘋像條瘋狗。
盛祈南醉酒和清醒時完全是兩個人,兩者皆讓她害怕。
忽的,她被他推倒在了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纖細的脖子,窒息的感覺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不許用這種眼神看我!”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昏暗的燈光,她有些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他那張讓無數女人愛慕的臉,在她眼裏卻像惡鬼,連呼吸的空氣裏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和恨意,那一瞬間,他是恨不得她死的吧…
第二天清早,沈於瑜睜眼,驚得蹦了起來,盛祈南沒有掐死她,而她昨晚還在他床上睡了一宿!慌忙檢查了一下衣物,完好無損,轉念一想也是,他都恨死她了,她還需要擔心這些麼?
昨晚的事就像是一場噩夢,總覺得盛祈南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他該不會有神經病吧?
桌上的飯菜一口沒動,端著飯菜下樓,張媽笑得格外燦爛:“於瑜快來吃早餐,昨晚和少爺沒為難你吧?”
為難?她差點連小命都丟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