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盛祈南安撫好後,她才得知溫茹楣在旁邊樓住下了,有些擔心:“感覺來者不善,讓她住在家裏不合適…”

張媽無奈道:“她那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不撈到好處是不會罷休的,連自己親兒子都禍害,還有什麼事兒是做不出來的?先在隔壁樓安頓一下吧,省得撕破臉,她做些對少爺不利的事情,在這裏好歹是咱們說了算。”

她會意的點點頭,還是張媽考慮得周到,至少在家裏讓人看著溫茹楣,暫時不會出什麼亂子的好,反正把她關在隔壁樓,不讓盛祈南跟她碰麵就是了。

上官驚鴻回來之後了解了一下情況便直接去了隔壁樓,那是家裏傭人住的地方,還有很多空房間。

溫茹楣很不滿被強製關在屋裏,見有人來了麵色不善道:“你們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憑什麼把我關在這兒?這是我兒子的地方我自己的家,我要見我兒子,放我出去!”

他從容的走進房間坐在了沙發上,淡淡道:“想出去可以,有些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就放你出去,如果拒絕配合的話那你就會一直待在這裏,像被關在精神病院一樣,直到老死,如你所說,這是你兒子你的家,在自己家裏老死不犯法對吧?”

“你…”溫茹楣一聽這話氣得一噎,但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現在這情況對自己確實不利,於是沒好氣的回道:“行,你問,我倒要看看你們玩什麼花樣…”

上官驚鴻換了個坐姿,“在你撫養盛祈南的那四年,你沒有履行一個做母親的責任,並對他加以虐待,現在回來也隻不過是見他繼承了盛家的財產所以想回來過好日子對吧?”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以為你是誰啊?!”溫茹楣氣憤的反駁,但眼裏明顯閃過心虛,“我是他親媽,怎麼可能虐待自己的親兒子?我當初被盛家那麼欺負陷害,現在好不容易吃夠了苦頭回來,還不能過幾天好日子了?”

作為心理醫生,上官驚鴻自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他有足夠的耐心:“你要真把他當你的親兒子,就不會為了錢利用他,其實你早有能力逃出來的,卻能在精神病院靜等這麼多年,可見你野心之大。”

眼前這個女人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樣,那真的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溫茹楣冷笑道:“野心?不過是不甘心罷了,憑什麼我要遭受這一切?一生就短短幾十年,我卻被盛家毀了半輩子,我鬥不過盛家還不能熬死那老不死的嗎?這都是盛家欠我的!”

上官驚鴻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沒了再談下去的想法,明顯這個女人自私自利不可能配合治療的,讓她知道盛祈南的病情很冒險,所以得從長計議。

接下來這段時間溫茹楣變得很安分,似乎很滿足現在的生活,確實這裏比精神病院好多了,除了沒有人生自由外,吃穿花銷都不愁。

沈於瑜一邊要忙工作還有新一年時裝周的事情,一邊還得顧著家裏,操碎了心。

那天下班回家的時候看到院子裏停了一輛車,很眼熟,好像是傑森的,進門一看果然是他,正和上官驚鴻聊著什麼。

見她回來傑森站起了身笑道:“好久不見魚魚,看來今晚上能有幸蹭一頓你做的飯了。”

“啊…沒問題,你要吃什麼?”被蹭飯這種事她早習慣了,身邊這些認識的誰粘著她不是為了口吃的?

傑森笑著坐了回去:“隻要是你做的都行。”

她見兩人樣子像是在談正事兒,便沒再打擾,去樓上看了一眼被上官驚鴻弄睡著的大傻子,然後去小廚房忙活了。

吃飯的時候盛祈南踩著點的醒了,看那張不爽的閻王臉就知道是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