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他把魚魚帶到哪兒去了?告訴我他所有的信息,如果魚魚出了什麼事,別說盛家的家產,你的老命也別想要!”他狠狠的說著,眼裏溢滿了殺氣。

溫茹楣嚇得一哆嗦,畏畏縮縮的說道:“他…他就是我花錢雇的一個殺手…我隻是讓他…讓他…他也沒告訴我在哪兒啊…”

他怒吼一聲,一拳砸了過去,卻在即將擊中目標的時候偏離打在了身後的牆上:“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我會讓你給她陪葬的…”

“我是你親媽!她隻是個外人而已!我為了你吃了這麼多苦,比不上一個小丫頭片子嗎?!”溫茹楣不甘心的吼著,“早知道這樣,當初我還不如把你打掉!我瞞著盛家人偷偷把你生下來是讓你這麼報答我的嗎?!你這個…”

“我寧願你沒有生下我!你對我做過的一切…我全都記得…”他歇斯底裏的吼著,雙眼通紅可怖極了,那些在黑暗中塵封的記憶不斷地往外湧,一點一點擊垮他的理智。

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是拚了命生下的孩子,不過是她為了一己私欲拿來換取榮華富貴的籌碼,她甚至沒有一天盡到過做母親的責任。

從他出生起就沒吃過一口母乳,要不是鄰居大娘他早就餓死了,一個每天隻會酗酒和虐待親兒子的女人,醉酒後除了哭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詛咒他死掉,因為她那時候覺得他是一顆廢掉的棋子。

後來他被盛家接走,她竟然還有臉死皮賴臉的找上門,那時候裝出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深愛兒子的母親啊,可在沒人的地方,她還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妄圖利用一個年幼的孩子達到她的目的。

他抱著頭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腦子裏是那個女人刻薄的聲音,拉著他的手逼著他將盛祈北推下結了薄冰的池塘,不準他喊人來救,教唆他不擇手段成為唯一繼承人奪取盛家家產…

還有老爺子臨終前說的話,他也終於全都想了起來,老爺子之所以不許他和沈於瑜在一起,是因為早就查到了當年菲拉遊輪的事情和溫茹楣脫不開關係,隻是後來確認她患了精神病才將這個秘密一直藏在心裏。

當時得知真相的的盛祈南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兩個人格交替間將這段記憶強行遺忘,現在一受刺激全想起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啊…對不起…”他痛苦的在地上掙紮著,臉上滿是淚水。

溫茹楣的眼眶也有些泛紅,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看著自家顯得不正常的兒子有些慌了:“祈南!兒子!這是怎麼了啊?媽媽錯了…媽媽是愛你的啊…”

上官驚鴻一看這要壞事兒啊,一把抓著溫茹楣強行將她拖到了地窖裏,這裏原本是打算做酒窖的,但一直空著,放了些雜物,平時除了打掃沒人下來,所以有那麼點陰森潮濕的味道。

“你要幹什麼啊?放開我!”溫茹楣有些慌亂,眼看事情敗露,她也不敢肯定會有什麼結果,對那個兒子,她沒有一絲把握。

上官驚鴻鬆開手淡淡道:“沒什麼,阿姨你別想太多,隻是想請你在這裏好好反省一下而已,什麼時候打算老實交代清楚,什麼時候再放你出來,當然,在這期間是不會有人送水和食物的,畢竟我不說,也沒人知道這下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