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刀門弟子更加驚恐,連忙撲天搶地地向穆風求饒。穆風看著他心中不禁一陣好笑,自己用一粒再普通不過的化元丹竟將他騙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穆風的麵龐上不能露出絲毫破綻,他要從這名雪刀門弟子的口中套出一些關於風雪穀現在的情況,以判斷應該如何通過風雪穀。
現在隻剩下恐懼的雪刀門弟子根本辨別不出被穆風強行喂下的是何丹藥,一心隻希望穆風能夠放過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穆風陰沉著麵龐,厲聲喝問道。
“小的名叫葛長生,是雪刀門的外室弟子,從風雪穀來,要去那三千裏外的容山城,以暫避穀中的禍亂。”這名雪刀門的弟子戰戰兢兢地答道。
“外室弟子是做什麼的?”穆風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外室弟子與核心弟子不同,核心弟子負責修煉雪刀門的獨門功法,我們這些外室弟子修煉為輔,平時是負責一些宗門的日常事務,比如打理靈石、丹藥等各種物資的分配,,外聯其他宗門等等。”這名雪刀門弟子連忙應道。
“現在風雪穀有何禍亂?”穆風繼續喝問向葛長生。
“老夫人帶領著那些雪刀門的叛逆來攻打風雪穀了,穀中現在一團糟了,像我這般的修為低劣的外室弟子隻能逃離風雪穀暫避一時。”葛長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老夫人那一方有多強的實力,令風雪穀竟然如此慌張?”穆風繼續喝問道。
“老夫人本身就是結丹後期修為的高手,在整個雪刀門中也隻有門主才能製服得住她。此外,王長老與鍾離長老也倒向老夫人一方,他們還有築基期的好手百十餘人,煉氣期的弟子不下千人,那實力可以說是恐怖之極。現在留守穀中的陰長老等四大長老恐怕不是老夫人的對手,所以我們這些外室弟子能逃命則逃命。”葛長生麵現恐懼之色地繼續應道。
“陰長老就任你們在大敵來犯之際肆意逃走?”穆風接著問道。
“要逃離風雪穀那是談何容易,一百個中恐怕也不見得有一人能逃得出來。甭看我修為不高,但我在穀中的地位不低。”葛長生略有一些得意地說道。
“不過煉氣期的修為,還有地位?”穆風一聲淡淡的冷笑道。
“隻因我乃是大公子的親信,有著一枚‘如意令’,可以自由出入風雪穀的各處要地,即使是築基期修為的那些核心弟子也不能隨意阻攔。”葛長生越說越有些得意了,似乎一時忘卻了自己仍處於險境之中。
“我看你像胡謅,老夫人人多勢眾,定會將風雪穀團團圍困,你即使通過得了穀中各處關卡,但能逃得出老夫人的重重包圍嗎?”穆風冷目一凝,厲聲喝問,立即打壓了葛長生的那絲得意之色。
葛長生不敢直視穆風冷峻且不容違拗的雙眼,似乎又想起了那“妄言丹”之事,鬥大的汗珠竟然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對天發誓道:“小的絕無半句謊言!老夫人的大軍可以困得住其他人,但困不住我,因為我知曉一條從穀中直達穀外的秘道。這條秘道極其隱秘,隻有大公子夫婦與我知曉,連門主也不知曉。因此,縱使風雪穀外千軍萬馬,也阻礙不住我進出風雪穀。”
聽聞葛長生如此一說,穆風不禁眼前一亮,心中驚喜道:“通過風雪穀的方法有了!”他命令葛長生立即畫出了秘道的地圖,看了一番後十分滿意地放入衣袖中。
“風雪穀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你們高門主如何應對?”穆風接著又問道。
“高門主遠在燕國,遠水不解近渴,一時也難以施援風雪穀。我看這次風雪穀是守不住了,否則我也不會冒險逃出風雪穀。”葛長生麵露一絲無奈之色地說道。
“看你還算誠實,今次就饒你一命。把衣服脫了!”穆風心中已知曉了該如何通過風雪穀了,便沒有繼續詢問那葛長生。
葛長生絲毫不敢違拗,將那雪刀門標誌性的白色棉袍無奈脫下,隻剩下一層單衣,在凜冽寒風中瑟瑟發抖。
穆風披上了雪白的棉袍,立即變成了一名雪刀門弟子,伸手從葛長生的腰間抓過一枚巴掌大小的銀質令牌,上麵鑄有“如意”二字。穆風將令牌放於懷中,滿意地一笑,將自己的一件衣服丟給了葛長生,厲聲喝道:“穿上,別被凍死,能滾多遠就滾多遠,永遠不要再回風雪穀!記住,不準向他人提及今日之事,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葛長生千恩萬謝之後,披好了衣服,連滾帶爬地跑出密林。穆風望著葛長生很快消失的背影,淡然一笑,突然腳下青芒一閃,也從這白雪皚皚的密林中即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