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苑裏,韓楊將剛才在王府門外發生的事向鍾離淵仔細的彙報著,然說到蘇凝與那些人激烈辯論的關鍵處,蘇凝披著一身的心事重重回來了。
鍾離淵轉目望去,隻見蘇凝麵色沉鬱的提裙而入,也沒等蘇凝行禮就直接吩咐道:“坐下說。”
蘇凝謝過之後直接坐在了鍾離淵的對麵,在給鍾離淵倒了一杯茶之後,也給自己添了一杯。
鍾離淵開口道:“外麵情況如何?”
蘇凝老老實實的回道:“廷尉司的周大人將那些個帶頭撓事的人已經帶回廷尉司了,隻是、”
鍾離淵沒有說話,隻是一個眼神示意蘇凝說下去。
蘇凝麵露愧疚道:“隻是蘇凝惹來的這件命案,怕是要影響到王府,給王爺帶來麻煩了。”
鍾離淵冷硬的回道:“自打本王成為親王的那一刻起,本王的身邊還從未斷過麻煩,今日的事,並不隻是因為你才會有了這樁案子的。”
韓楊聽著鍾離淵的口氣,在心裏腹誹道,安慰人就好好安慰人嘛,怎麼跟要賬似的?
蘇凝見鍾離淵雖然語氣不善,但是總歸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這讓她心裏稍微平緩了鬱結之氣,於是回道:“蘇凝會盡快擺平這件事的。”
鍾離淵立馬譏諷道:“盡快擺平?你是覺得你有通天本領能讓凶手自己跳出認罪,還是覺得那個周宇能夠一時心軟袒護你無罪?”
呃……都不是……蘇凝被噎無語。
這件命案擺明了是衝著她來的,她無論如何都要揪出到底是誰要嫁禍給她的。
她自然不會期望眼前這個閻羅王會大發善心的幫她,就算二人曾經簽訂了合作關係,但是在她這個總是惹是生非的盟友身上,他還沒有得到一點利潤的回報。
鍾離淵瞧著蘇凝的窘境,定定的回道:“這件事一定要查個仔仔細細,決不能遺漏任何小節,今日雖然他們欺辱的是你,可打的是本王的臉,本王可不允許有人在這京城,比本王還放肆!”
蘇凝聞言,內心無語,你還知道自己比較放肆?
鍾離淵說完拿起茶杯,輕輕晃了晃茶杯,杯子裏的懸浮的茶葉漸漸沉了下去。
他抬眼看向蘇凝,問道:“那個玉佩是怎麼回事?”
蘇凝自惱道:“蘇凝也是茫然,那玉佩一直是隨身佩戴的,隻是這幾天沒有出門因此也沒有帶在身上,蘇凝也是在今早上發現不見得。”
鍾離淵:“這麼說來,你也不清楚玉佩是何時丟失的了?”
蘇凝尷尬的點了點頭,她是真沒想到這個玉佩竟然會被人撿去利用了起來。
然她看抬眼看到鍾離淵一副審視的表情時,不禁脫口道:“王爺,您不會相信是蘇凝所為吧?”
鍾離淵麵無表情的反問道:“有何不可?連你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何讓身邊的人相信你的無辜?”
蘇凝聽了眉眼一跳,很快回道:“若是蘇凝所為,怎麼會用這麼拙劣的法子?直接將他做了,扔進河裏都比現在陳屍案發現場要高明得多。”
韓楊聽了,渾身一股冷寒,心裏感歎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鍾離淵欣然點頭道:“沒錯,這才是你的作風,但是你要如何證明凶手不是你呢?”
鍾離淵投下的問話,蘇凝難住了,眼下她還什麼不清楚,怎麼能夠證實這命案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她必須要掌握清楚這事件的發生和過程!
想到這,她對鍾離淵回道:“劉慶的死蘇凝一定會追究到底的,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廷尉司的人上門問審,所以,王爺可否同意讓蘇凝這幾日隨時調遣府裏的人?”
鍾離淵沒有問蘇凝要做什麼,隻是應同道:“很好,能夠主動地去揭開陰謀,而不是要尋求本王的幫助,看來,本王還沒有用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