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青看著韓楊臉上燃起的憤怒,歎道:“就算我們相信不是王妃所為,可是外人卻不是這麼想,再加上劉府對這件事持堅持態度,因此,這件命案直擊的是王妃。”
韓楊轉而問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鍾離淵:“王爺,這件事您怎麼看?”
鍾離淵食指在茶杯的邊緣來回的劃著,卻見他一臉冷靜的回道:“劉慶的死因劉員外他們是否知曉我們無從得知,但是有兩個地方我們必須要弄清楚,王妃的玉佩是怎麼會出現在劉慶手裏的,還有,那個小妾,必須要弄清楚她的底細。”
沈若青聽了不解道:“王爺為何不調查劉慶的屍體是否毫無疑問?”
韓楊想起周宇的話,立馬附和道:“對啊,劉員外沒有急著報官驗屍,而是匆匆下葬,是不是有些太匆忙了些?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鍾離淵看向這兩個得力的副將,回道:“這個問題根本無需我們的費心,你們連你們都認為劉慶的屍體存在問題,那周鐵麵又怎麼會不知道?”
二人經鍾離淵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對啊,那周鐵麵是個追根究底的人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重大線索?於是二人很快放下心來。
這時候鍾離淵對沈若青道:“去將查探的消息彙報給王妃。”
沈若青應下,韓楊卻對鍾離淵道:“王爺,王妃在午時的時候找過屬下。”
鍾離淵淡淡的問道:“何事?”
韓楊:“夜探劉府。”
……
劉府。
掛滿了白綾的主院內,痛哭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堂屋裏穿著素衣的年輕婦人懷中抱著一個牌位,跪在草席上正埋首哭泣,她的身邊還跪著個長得頗為俊俏的女子,年長的是劉慶的正室,而年輕的那位就是劉慶的小妾。
而在側屋,劉老夫人則是因為悲傷過度,躺在床上昏死過去。床邊的大夫正把著脈,劉員外卻是急的來回直轉。
守在一邊的劉員外的小妾安撫道:“老爺,您別心急,坐下來喝口茶穩穩心神,張大夫名聲在外,姐姐不會有事的。”
劉員外停了下來,朝著小劉氏回道:“老夫能不心急嗎?慶兒屍骨未寒,倘若你姐姐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老夫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呦!”
小劉氏忙道:“老爺您胡說什麼啊,姐姐她一向身體好得很,怎麼會有事?姐姐隻是因為悲傷過度才會這樣,您也別太難過,外麵還需要老爺主持大局呢!”
這時候,一旁伺候的大兒子劉禪忙附和道:“父親,弟弟的事決不能善罷甘休,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劉員外冷靜下來,點頭沉吟道:“你說得對,老夫還要跟王府鬥到底呢!”
此時大夫起身,對劉員外道:“老爺,夫人是因為怒火攻心加之悲傷過度才會昏迷,身子沒有大礙。”
聽了大夫的話,劉員外和劉禪放下心來,劉員外囑咐小劉氏照顧著劉夫人後,便帶著劉禪去了書房。
書房內,劉員外一改臉上悲傷的情緒,轉而換上了冷漠的表情,他看向此刻安分的劉禪,說道:“那王府是個什麼動靜?”
劉禪回道:“父親,剛剛王府的人傳來消息說,那個天煞孤星已經被睿親王關在院子裏,並無任何動靜。”
劉員外點了點頭:“一定要緊咬不放知道嗎?決不能放過她!凶手隻能是她!”
劉禪一副懂事的樣子,回道:“父親放心,兒子早已在廷尉司那裏打招呼了,雖然周宇有些難纏,但是裏麵有孫伯侯的人,所以父親大可放心!”
劉員外聽了很是放心:“很好,有孫伯侯在,老夫的確是安心些。讓人看著點,以免有人動了開棺驗屍的念頭。”